有时候说服
个人，不需要许多话，许多
威胁，只需要这句话。
因为曾拥有太少，所以只要有点点类似光源样东西，就足够他们活下去
。
“你想要知道些什
？”轻若道，“西凉，北魏，红莲教，大皇子，还是任何别东西？
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她扬起下巴来，又从那个虚弱女孩，恢复从前骄傲神色。她嫣然笑，道：“反正事已至此，也不会有机会活下去吧？听见外面侍卫们声音，这里已经被守住吧？既然如此，倒不如痛快点。”
周逊坐在她对面。轻若停会儿，又道：“倒是有件事，要麻烦周大人。”
他握住手，纤长手指，盖在纸花上。
“你希望这个人是你吗？又或者……你希望，李阿桐看见这尊棺椁吗？他直都在找你。”周逊轻声道。
他看见天女发抖样子，这个穿着身华服女子，仿佛是再也支撑不住身衣物重压般，趴倒在桌子上。她手指仿佛痉挛着，握着茶几。
周逊则俯身下去看她。
“曾经在诏狱里住过个月，那些绛卫为让招供，让去看场扒皮秀，头部分十字，水银就从里面灌下来。人也血肉模糊，被运出去。”他低声道，“如果你死，会命人替你穿好洁白丧服，将纸花放在你身上，抬出去。不过那身衣服，或许会被你血，染得很难看。”
白些。
可真正让她脸色变得惨白，是最后句话。
“又或者……景国皇帝身边总管内侍，李阿桐妹妹，李阿若？”
茶杯落到地上。
“现在，你应该知道究竟是谁，在西凉调查你吧？”
“什事。”
“这是件小事，不过对于周大人来说，应当是很容易吧？告诉哥哥，你没有找到李阿若，也绝不会同他妹妹有任何关系。”
周逊终于抬起眼来看她，道：“为什？”
“这生，能在
“李阿桐告诉，他妹妹，是个干干净净小姑娘。他们喜欢在田坎上起玩，他妹妹满脚是泥，可在他眼里，是个笑起来干干净净小姑娘。他想，那个小姑娘或许在西凉已经嫁人，生子。”周逊最后道。
……
长久沉默。
许久之后，他终于听见轻若声音，轻轻，很轻。
“……原来现在，在某个人记忆里，还是个干干净净，清清白白小姑娘啊。”她轻声道，“原来这个世界上，还有个人是这样想啊。”
周逊站起来，步步地走向窗台旁，他撩开帘子，看向太阳沉没地方。
“今日燃烧着地方，并非路大娘家，而是红莲教秘密仓库。”他轻声道。
他听见来自身后，轻若发着抖呼吸声。接着，他转回身来，黑衣之后，是沉没巨大落日。
“带样东西。”
朵白色纸花，停在周逊手上。周逊道：“这枚纸花今日或许会停在个人棺椁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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