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逊,你来看啦?”
阿逊。
他叫他……阿逊。
他把他当成……周逊?!
周采步步地走过去,他将五王爷抱在怀里,五王爷贪婪地往他怀里钻。周采忍着泪,道:“阿汾,周逊不会来。他攀上皇帝,他不会来。”
他找遍整个王府,从他同五王爷同赏花桃林,到他同五王爷起饮茶茶亭,到两人起谈诗论画书房……他找遍所有地方,哪怕是厨房,哪怕是五王爷卧房。
最终,他终于在最后个地方,找到五王爷。
最不可能地方。
周逊卧房。
……
前几日老太君气得昏迷在床上,听医生说法,是再也醒不过来。咱们之前靠着老太君挪用族上钱事,也曝光,现在几个周家族人上京来找咱们,好叫咱们把钱还回去……咱们家自顾不暇,更何况,要是官府查出当初叶家和周家合伙污蔑林家事,便更不得。如今办法就只能是同康王殿下离开。你爹也会随着们起走。”说到这里时,周母露出厌恶神情,“这几日他都待在酒楼里喝酒,今日也不来这里。”
她说这多,却没有句是与周采有关。到头来,周采木木,只能沉默。
周母走,她同周婉婉,要同随着康王人马离开。而周采僵僵,最终,他在绛卫陪伴下,去找另个人。
严府他是去不成,而京城里,有些脸面人家,也不肯见他。无论是护国公府,还是谢家。而周采,最终走到,却是五王爷府前。
其实若他脑子还灵光,周采必然会发现其中端倪——对于般囚徒,又怎会有机会到被封禁五王爷府里呢?
“……”
他不断地说着,最终道:“阿汾,你看看,是阿采啊,如今,只有来看你。你怎变成这样?你振作起
周采步步地进去,闻见,是冲天酒气。那个仿佛夜之间苍老二十岁男人杯杯地灌着酒。他只腿似乎是坏,膝盖以下装着假木脚,只有另只脚,还存在。
五王爷摇摇晃晃地看见他,突然就笑。
那笑是那样纯净,开心,纤尘不染。他看着他,眼神是那样温柔,仿佛看见个世界温柔旧影。
周采眼泪突然就落下来。
直到他听见五王爷声音。
可他已经想不到这些。
他记得五王爷是喜欢他——是,他视他为知己。想到这点,周采便觉得,原本冰凉而麻木心里,似乎又有些热意。
他从前只将五王爷当做自己个战利品,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狗。五王爷总是可怜巴巴地站在他背后,帮他,看着他同皇帝心心相印,甚至,还找周逊这个赝品替身……
可现在,他或许只有五王爷。
周采进入王府,昔日繁花似锦王府,如今却已经凋败,仿佛就连它主人,也凋败到失去照管它心情。周采步步地走入,所看见,都是凄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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