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没有吭声,也没有动作,仿佛有些不知所措。
季如雪眨眨眼睛,忽然有种极其古怪熟悉感觉……当他意识到那种可能性时候,脑海里直接空白瞬。
他轻声道:“是先生吗?”
那女子犹豫好会儿,终于慢慢转过身来。
季如雪呼吸猛地滞瞬,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下。
对,前些日子,先生说请什戏班子,要在金銮殿给自己庆贺生辰,想来就是这回事儿,到底是什戏班子,这般神神秘秘?
唱戏有什好看,还不如搂着先生在床上温存天,昨天晚上,先生推说累,又没有做成……
季如雪心中嘀咕,但还是穿好便服,挥退跟随老太监,独自往金銮殿走去。
天气很冷,细碎雪花迎面扑来,偌大广场片空空荡荡,季如雪顺着汉白玉台阶走进金銮殿,金銮殿里个人也没有,但却烧暖烘烘地龙,还点数百支蜡烛,明亮烛光摇晃之中,最上面那张九龙金椅熠熠生辉。
季如雪疑惑地环视圈,扬声道:“先生?”
季如雪是被簌簌落雪声惊醒。
下雪?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第个动作就是往身旁摸去,身旁那半边床铺空空荡荡,片冰冷。
……先生呢?
季如雪心脏漏跳拍,整个人陡然清醒大半,他猛地翻身而起,心中片惊慌茫然。
先生今天没有穿朴素青色布袍,反而换上身淡翠色纱裙,苍白面颊微微泛粉,唇色淡淡,低垂纤长睫毛极轻微地颤动着,似乎羞得根本不敢看自己。
他话音刚落,龙椅背后屏风后面忽然发出阵轻微“窸窸窣窣”声,好像有人。
“谁在那儿?”季如雪眯眯眼睛,轻身纵跃上台阶,疾步绕到屏风后面,而后他愣住。
个女子正背对着他。
那女子身型清瘦,几乎纤腰握,身穿袭淡翠色纱裙,头浓黑长发挽成个简单发髻,发髻上面插着支珍珠步摇,她似乎听见季如雪脚步声,微微颤下。
季如雪冷冷道:“你是哪宫宫女,难道不知道今日不能入殿吗?还不赶紧滚出去。”
“先生?先生?”他重重喘几口气,渐渐冷静下来,理智终于也终于回笼,是,先生死而复生,回到自己身边,自己再也不必像那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样,在无穷无尽噩梦里煎熬。
可是,先生大早去哪儿?今天可是自己生辰……
等等,先生该不会是去喂那只又懒又馋胖老虎吧?那只老虎都六百多斤,再喂就胖成球!扶风扶风,还他妈弱柳扶风呢,呸!
季如雪非常不满地爬起来,眼角忽然瞥到枕头边张小小纸条——“阿雪,起床之后,到金銮殿来。”
季如雪捏着那张小小纸条,心中有些疑惑,先生昨晚再追问自己,金銮殿到底清空没有,今天大早又留下这张纸条,到底是什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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