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如雪抬眸看他眼,轻轻扯扯唇角:“怎,薛指挥使在可怜?”
薛锦叹口气:“昨天晚上,和怀秀在翠波楼喝酒,怀秀说宋阁老近日也十分沮丧,魏王畏罪自尽,贤妃郁郁寡欢,如今丽妃后宫专宠,赵王更是家独大,皇上又不问朝政,什事都丢给李阁老处理,殿下这桩私调水师案子,只怕不能从轻发落”
季如雪神色平静:“李博能奈何?”
薛锦劝道:“燕王殿下,话不能这说,恕多嘴句,殿下不如向李阁老服个软,毕竟李家势大,丽妃如今
燕王下狱,朝野震动。
有人欢喜,有人愤怒,有人忐忑,有人议论,但总归逃不过个话题太子储位。
不久之前,魏王季如瀚因为谋害太子,在地牢里畏罪自尽;如今燕王季如雪又因为私调水师,被下诏狱如今看来,太子储位宝座,非丽妃小儿子,李博外孙,赵王季如海莫属。
时之间,李府简直门庭若市,片熙熙攘攘,而李博死对头宋谦却无比沮丧,连带着他学生钟怀秀等人,都是心灰意冷,垂头丧气。
而此时季如雪,却并不像很多人想象那绝望。
”
萧图南不等林若轩发问,便沉声道:“若轩,知道你想问什,刚刚收到消息,今天早上,皇上让锦衣卫把如雪押解回京。”
“押解回京?”林若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“据说是因为私调水师”萧图南叹口气,“之前你失踪,他急昏头,在没有兵符情况下,强行调集整个东南沿海八万水师,全部出海找你,他本来就不得圣心,再加上李博激烈弹劾,皇上直接派人围他府邸,把他上镣铐,押解回京。”
林若轩只觉得手脚冰凉,私调水师都是因为自己。
北镇抚司诏狱,地牢之中,灯如豆。
季如雪端端正正地坐在冰冷坚硬青石地板上,那张雪白俊美面孔在昏黄暗淡烛光之下,显得格外阴郁沉静。
薛锦站在牢门外,神色十分复杂:“燕王殿下,听说你想见?”
季如雪头也不抬,只淡淡道:“薛指挥使,想请你帮带句话给父皇,就说想见他面。”
“皇上在万寿阁里念佛,已经大半个月没上朝,燕王殿下这桩私调水师案子,如今是李阁老负责查办,恐怕”说到这里,薛锦不由得目露同情之色。
他哑声道:“如今怎办?”
萧图南沉吟道:“私调水师事,罪名可大可小,只看皇上想怎处理。依看,暂时还不会问罪,但是审讯之中,难免吃些苦头。”
林若轩深深吸口气,断然道:“要回京。”
萧图南想想,也道:“这样吧,和你同回去。如雪虽然私调水师,但是并无谋逆之心,只是时心急想要寻人,说话好歹有些分量,再联合内阁宋大人,或许能在皇上那里为他周旋番。”
林若轩稍微冷静下来,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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