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便出总督衙门,回到住处。
说巧不巧,二人如今住处,不是别地方,正是当年萧图南镇守辽东时旧宅,如今萧图南去东南平定倭寇,朝廷便将这处旧宅拨给林若轩和季如雪,让二人临时居住。
这宅子只有两进,黑瓦灰墙,看起来非常简朴,门口长颗两人合抱粗老槐树,倒是郁郁葱葱。
季如雪打量着那两扇掉漆朱红大门,忽然道:“先生应该在这里住过很长段时间吧?待会儿可以看看先生以前屋子吗?”
林若轩根本不知道林瓦儿住哪间屋,只能含含糊糊道:“嗯,先进去再说吧。”
二人进总督衙门,路来到大堂里面,只见里面片空荡荡,连个端茶倒水婢女都没有,自然更没有什茶水。
季如雪低声道:“这李征好生无礼。”
“唉,等等吧,人在屋檐下,暂时只能低头。”林若轩叹道。
而这等,便从清晨等到上灯时分。
林若轩整整天水米未进,此时已经又饿又渴,他身子有些弱,眼前都有点发黑。
见那位手握二十万重兵辽东总督李征。
总督衙门大门非常气派,林若轩和季如雪刚刚走上台阶,左右两名侍卫伸手,两柄雪亮长刀便交叉拦在二人面前。
名侍卫厉声道:“什人?!”
林若轩忙递上拜帖:“们是京城来监军林若轩和参将季如雪,此次押送军粮已经入库,特来拜见李大人。”
侍卫瞟眼拜帖,十分不耐烦道:“李大人正在后面书房批阅公,你们明天再来吧。”
两人刚进宅子,便有老小两名仆役迎上来。
那年轻小厮约莫十六七岁,又瘦又矮,眼睛大大,模样很是机灵:“两位大人便是四殿下和林大人吧?小名唤阿喜,是去年才来,这是阿忠,他已经在这里呆九年。”
阿喜口齿灵便,也非常恭敬,而旁边那个满脸皱纹老仆阿忠却很是无礼,双浑浊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季如雪,仿佛见鬼样子。
季如雪抿抿唇,轻声道:“先生,别等,们回去吧。”
林若轩有气无力地摆摆手,正想说些什,只见名侍卫从后堂走出来,冷冰冰道:“二位不用等,李大人批完公,已经睡下。”
林若轩蹙眉道:“睡下?”
季如雪眯眯眼睛,压低声音:“先生,这李征是故意给们下马威呢。们先回去吧,明天再从长计议。”
“也好。”林若轩无可奈何道。
“明天?”季如雪拧起眉头,“二人身负要职,他怎敢不见?”
侍卫冷笑声:“总督大人事务繁忙,岂是你们说见就见?!”
季如雪盯着他,没有说话。
林若轩赶紧对季如雪使个安抚眼色,又对那侍卫笑道:“无妨,们等会儿便是。只是,能不能让们去里面等?”
侍卫扫他眼,懒洋洋道:“罢,你们进去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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