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”被子卷夹心咳嗽声,示意他快要透不过气。
陈燧这才将手臂放开,被子卷自动滚到床里侧去,宋凌霄瑟瑟发抖,他好像听到什不
两名可疑缇卫以种不似人间该有阴森声音,向陈燧秉明情况,之后将少年拖走。
陈燧跨出门槛,怒斥道:“给朕撒开!谁让你们碰他!”
他面上,bao怒,心中却慌乱难抑,事情何时发展到这地步?他什时候下狗屁命令,让人把宋凌霄也收押?还是在诏狱那种地方!
两名缇卫停下来,有些迟疑,陈燧趁此机会,扑将上去,把抱住少年,将他伤痕斑斑身子护在怀里,未暇细看,心中已是阵阵裂痛。
“滚开!”“别碰他!”
使他看起来像是虚幻人影般,随时都会消散。
陈燧有些着急,他从龙椅上站起来,踏过铺地金砖①,走向那少年。
山不就,去就山。
陈燧在这个事儿上习惯性地听从自己内心愿望,至于皇家面子,那是什,很重要吗?
“凌霄,这里风大,你……怎不穿鞋?”陈燧走到门边,方才发现,少年是赤着脚站在冷冰冰金砖上,陈燧弯下腰去,想把自己靴子拖给少年,却看见少年白皙细嫩脚面上,残留着纵横交错伤痕,那些伤痕就像暗地里长出藤蔓,无边无际蔓延开去,吸吮着年轻饱满血肉,将它们摧毁殆尽,还沿着裸露在外脚踝,路蔓延进入残破衣摆下端。
陈燧在梦里无能狂怒,着实表演番冷酷帝王从登基到人设崩塌心路历程,他正在情绪激动之时,突然睁开眼睛。
阳光洒落窗棂,穿过床头雕花屏风,洒落在松软棉被上。
周遭十分安静,只有清浅呼吸声,缕似有若无龙涎香气,仍然萦绕鼻端。
这……不是梦里太和殿,而是曲池苑客房。
陈燧紧紧抱着,不是伤痕累累少年,而是脸懵逼宋凌霄夹心款被子卷。
“这是怎回事?”陈燧脸色骤然变,他阴沉地攥住少年脚踝,抬头往上望去,只见垂在身侧手背上亦是斑斑伤痕,衬着苍白皮肤,更显得触目惊心。
陈燧心中惊怒交加,站起身来,小心地捧起少年手,放在掌心里,越看越是恼火,胸口仿佛被大石头牢牢压住般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:“这是谁做?”他压抑着自己怒火,不想吓到少年。
少年没有说话,他薄嫩嘴唇嗫嚅下,脸上又露出那种哀伤神色,接着,在他身后,忽然出现两名高大男子,身穿缇卫所枣红服,两人脸庞都笼罩片黑暗里,明明是大白天,却看不清他们脸孔,这两人各自伸出手来,将少年强行押住。
“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人宋郢之子,谨遵圣命,收押诏狱,经过严刑拷打,如今将犯罪事实供认不讳。圣上亲自披红,今日在午门外处斩,却不知为何突然失踪,竟被他逃到这里。”
“真是胆大妄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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