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群众却越听越气愤,个个目光凶恶地围上来,将嵇清持挤在中间,眼看就要发展成场刁民当街揍狗官闹剧,嵇清持见势不妙,知道再僵持下去,他不仅讨不好,还得吃亏。
不行,脚底抹油,开溜!
“师傅,师傅,快驾车!”嵇清持如同泥鳅般滑出人群,奔向马车,冲马车师傅招呼道。
“哦。”马车师傅
声说道,“没看过那本《绣像本第奇书》,所知仅限于您刚才说内容,若是有什不对,请您提点。”
接着,他说道:“您说,作者写是前朝事,暗示却是本朝问题,觉得,如果这部小说真做到这点,定要去买本!就像您说,小说,是小道之言,可是,它却是世态民情种体现,背街小巷,私语之时,方才敢说光天化日之下不敢说、说不到问题!您身为翰林院编修,吃朝廷俸禄,给朝廷办事,您明知道俸禄和品秩不匹配,会造成很多问题,可是您往上提吗?您试图改变过现状吗?看样子,您只是站在这里,对提出这些问题作者指指点点,解决不问题,就解决提出问题人,您可真厉害!”
“你、你这无知小儿,口出狂言!”嵇清持给别人扣帽子扣得多,看惯别人气急败坏样子,头次被别人扣帽子,时间心头火起,竟找不到反驳之词。
“怎无知?啊,是无知,毕竟您在朝中办事,您知道多,可是,您知道又怎样呢,您不是照样当做不知道,您不仅自己当做不知道,还要别人当做不知道,还要站出来说话人,闭上嘴巴!您怎这霸道呢,嗯?让朝廷里存在问题揭露出来,怎碍着您事儿?碍着您贪污受贿,碍着您沆瀣气,碍着您在说不得权术游戏里如鱼得水?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嵇清持差点给气晕过去,指着那青年书生手指不断发抖。
“好,说得好!”围观众人却丝毫不留情面,翰林院编修又怎样,在书斋里你是老大,在外面街上谁说出老百姓心声谁就是老大!
“您肯定觉得冤枉,您都是片好心,为什们这些刁民就不能理解您呢,可是——”青年书生话锋转,沉下面色来,“方才没听清楚您是个什官儿,却听清楚,您就是举报《绣像本第奇书》清流书坊坊主吧!学生之前还不明白,您个开举业书坊,干嘛要跟人家开小说书坊般见识,你们两个又没什竞争关系,现在明白,原来,您不是为利益之争啊,您是为您屁股下面官位!”
青年书生话锋犀利,言辞狠辣,步步紧逼,毫不留情,竟将能言善辩嵇清持逼得说不出话来。
嵇清持向惯于在讲坛上享受至高无上地位,把持着绝对话语权,何曾沦落到当街与无名小卒辩论地步,更惨是,他还辩不过这个无名小卒。
“你这是诽谤!诽谤朝廷*员!”嵇清持无能狂吠道,颠过来倒过去就是这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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