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、谁是醉鬼！你、你太小看
！不、不信、就告诉你，你偷偷拿杯子，别、别以为不知道！”宋凌霄揪住他
衣襟，扒拉他胳膊。
陈燧伸臂圈住宋凌霄，不让他歪到别处去，垂下头，在他耳边低声说：“宋凌霄，是你先喝杯子里水，还敢赖偷你东西，嗯？”
宋凌霄瞪着迷迷瞪瞪眼睛，盯着陈燧看
会儿，突然笑起来：“你叫爸爸，就叫你哥哥，你、你敢不敢？”
“胡扯什
，还说自己没醉。”陈燧按住他乱舞手臂。
“相信公子，定可以！”云澜小脸通红，激动。
“没错，如果有人能够引领京州图书市场，开风气之先，相信，定是宋同学！”尚大海慷慨激昂地说。
梁庆和掌柜遥遥向宋凌霄举杯，眼中俱是斗志满满。
宋凌霄站起身来，将杯中水洒在地上，重重地把空杯往桌上放：“倒酒，满上！”
伙计送来酒壶，陈燧给宋凌霄倒碗：“用这个喝酒，你能喝？”
好接受。”
梁庆忍不住大笑起来，宋凌霄这个逼装到位。
不过，宋凌霄是真很遗憾来着，因为，接受人家道歉，就不能再痛打落水狗，书铺渠道，还得开放给人家，这是沈阁老提出要求，作为交换，清流书院会引进《时文选》进入必读举业书目。
宋凌霄在心里算笔账，《时文选》销售会因为书铺重新引进清流书坊举业书而受到冲击吗？基本不会。《时文选》销售却会因为清流书院这个教育机构把它列进必读书目而增涨。既然如此，稳赚不赔生意，自然是要做。
而且，他们凌霄书坊毕竟只有《时文选》部举业书，还是太单，迟早有天会销售饱和，到时候，各大书铺还是会选择清流书坊。
“当然能！”宋凌霄好歹也是传统出版社出来，聚餐时候活跃气氛，就是他们这些实习生起来喝酒，他拍胸脯，端起酒碗，饮而尽。
水酒入喉，辣劲儿到位，只是酒香淡些，宋凌霄心想，怪不得古代绿林好汉都能壶壶喝，原来这般寡淡，他稳。
船舱里能喝酒人纷纷上来跟宋凌霄敬酒，不会儿，他已经陪轮，梁庆准备起第二轮，被掌柜拦住。
陈燧自己倒杯，稍微喝点。宋凌霄见他用自己刚用过杯子，不由得生气：“你怎不用碗？让用碗？你——你好腹黑啊！”
陈燧没问“腹黑”是什意思，显然不是什好词儿，他笑着扶住东倒西歪宋凌霄，说道：“不能多喝，还得扶醉鬼回家。”
那就，见好就收吧。
“你做对。”陈燧侧过脸来，微微笑，目光停留在宋凌霄手中杯子上。
“也觉得。”宋凌霄又喝口，放下杯子，“就是还有点不爽。”
“那就在下次正面交锋时候，让他们败涂地。”
宋凌霄心中顿时燃起斗志：“好！要成为京州第书坊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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