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歉为什叫你去他们船上?”陈燧问道。
“因为嵇清持找个后台,”宋凌霄耸耸肩,“人家是阁老嘛,面子大,什都不是,那肯定要迁就下人家。”
“沈冰盘?”陈燧微微眯起眼睛。
宋凌霄走到桌子跟前,往条凳上坐,抓起杯子喝口水:“还是咱们白水喝着舒坦……不知道是不是你说那个沈冰盘,反正他姓沈,他劝不要跟嵇清持般见识,还让嵇清持给端茶赔礼道歉,能怎办,只
“那好吧。”宋凌霄算盘打完,跟着薛璞下到乌蓬小船上,弯腰钻进船舱里。
……
约莫半盏茶时间,宋凌霄从乌蓬小船里钻出来,长出口气,又爬回自家大船上。
目送乌蓬小船划远,宋凌霄钻进船舱里。
他下到船舱,船舱里人就纷纷站起来,关切眼神集中在他身上。
嵇坊主病体未愈,自可以等到痊愈再来,又不是强迫他来,为什要迁就他?还有,你们嵇坊主船上带两个公差是什意思?敢情不过去,要抓过去?”
“不敢不敢,实在是事急从权……”薛璞正直面孔上冒出汗来。
“薛璞,别跟他废话。”嵇清持冷冷声音从水上传来,他撩起乌篷船帘子,撑着身子出来,果然是副大病初愈憔悴模样,他恨恨地盯着宋凌霄,冷声道,“宋坊主,你好大排场,怎,翰林院编修请不动你,沈阁老总可以请动你吧?”
宋凌霄愣,沈阁老?
阁老,那是内阁大学士尊称,相当于国务院那个级别领导,宋凌霄统共知道个内阁首辅,朱勿用,朱小山他爸,其他宋凌霄还真没解过。
梁庆距离他最近,抢先步问道:“姓嵇又来搞什鬼?”
这也是众人心中问题,方才,宋凌霄被嵇清持“请”到隔壁船上消息传过来,大家伙儿都坐不住,云澜急得脸都红,尚大海提议下水给乌蓬小船扎个窟窿,他负责把宋凌霄捞出来,陈燧则扯块包裹货物黑布让蓝弁把脸蒙上去隔壁看看,情况不对就装成打劫大闹场。
“没啥大事,就是——”宋凌霄顿顿,“清流书坊跟咱们道个歉。”
顿时,船舱里众人起哄,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,吓得伙计进来叫他们动作轻些,怕把船给搞沉。
“没卵龟孙。”梁庆评价道,他突然感觉这句骂人话有点犯忌讳,赶紧改口,“缩头乌龟!”
不过,内阁折子都要经过宋郢手,这个沈阁老,约莫可以算是他爹同事?
这样说,宋凌霄就明白,级别不样,自然没有劳动阁老来见他道理。
不过,嵇清持这次真是下血本,为书坊破事,狗急跳墙到请阁老来调停,估计他辛苦积攒许久面子都在今天败光。
算算,那他就勉为其难去人家船上见个面吧。
毕竟,他也不能真招人上他们船舱来啊,他们船舱里可藏着个王爷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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