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儿身上颤,她轻声地说:“是。”眼前这幅画充满唯美气息,然而,从猫眼睛里,她又发现种神秘和邪恶。她不想再看,对许文明说:“许经理,你看到童年向哪里去?”
“嗯,他刚才在这幅画前看很久,似乎对这幅画非常感兴趣,后来,就从后门出去。”
“后门?”雨儿这才发现,在拐角处有扇门,颜色与墙壁模样,只有
他定还在这里,雨儿可以肯定,她回过头向四周张望。然后,她跑进条走廊,这里异常安静,打扫得纤尘不染,她原本要呼唤童年声音刚到嘴边又被咽下去,她不想打搅这里安宁。她直向走廊深处走去,在个拐角里,她看到个男人背影。
“童年。”她叫声。
那个男人回过头来,雨儿却发现,那不是童年脸,而是她顶头上司许文明。
雨儿脸立刻吓得惨白,她不知道许文明为什在这里,她也不想去追问缘由,只是紧张地说:“许,许经理,对不起,认错人。”她刚要往回跑,许文明却叫住她:“雨儿,干什这紧张呢?你是在找你童年吧?”
雨儿赶紧点点头。
指自己脑袋。
“病?你将其称之为病吗?”米若兰摇摇头说,“如果这能算是病话,那们每个人都有病,而且都已经病入膏肓。雨儿,你说呢?”
“不明白。”
“是,你当然不明白童年。你会以为你非常解他,其实,你错,你并不解他,要想真正解个人,实在太难。”
雨儿着急地说:“米医生,那童年刚才究竟说些什?”
“刚才见到他,就在这里,他在看这幅画。”许文明指指墙上挂着幅画。
墙上挂着幅油画,画里是只白色猫,更确切地说,是猫脸部特写,猫对眼睛处于画面中央,闪烁着股神秘幽光。雨儿看着这幅画,总有股说不出味道,她忽然觉得画里这只猫与黑房子里那只白猫非常相象,特别是那双猫眼。她不禁后退大步,后背抵着墙壁,嘴里却什都说不出。
“雨儿,你怎?”许文明问。
“不,没什,只是,只是觉得这幅画非常地美,无论是构图和颜色笔法都非常娴熟,特别是些细节,比如,猫胡须,嘴唇,耳朵——”
“还有猫眼。”许文明补充句。
“童年并没有说什,他只是说个梦,个无比虚幻和荒诞梦,就像博尔赫斯圆形废墟。”
“这说来,今天是毫无收获?”雨儿有些失望。
米若兰忽然意味深长地笑笑说:“不,不,不,今天收获很大,真,不信你可以再去问问童年。”
雨儿摇摇头:“谢谢你,米医生,想现在该走,再见。”
她匆匆地走到外面,却发现童年不见,雨儿心里慌,跑到接待台前问问,可是接待小姐却回答刚才没有见到有人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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