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师出去,萧致手指从背后隔着衣料摩挲着他脊背,轻轻蹭蹭头发:“不痛。”
谌冰直比较怕痛,以前起打
医师重新给谌冰测体温:“温度没有下降趋势,那现在去病床输液。”
谌冰去里侧病床,头还抵在萧致肩窝,感觉手被抽出刺入细而锋利针眼。重生前无数次被针扎经历让他感同身受缩缩手,针扎偏,泌出鲜红血滴。
“哎,你别动啊,别动,马上就扎好。”医师重新捉住他手臂。
谌冰声音很低,靠在萧致耳侧,像用气送出音节:
“……痛。”
谌冰慢慢地想着,他直觉得自己足够冷静能直面以前切,但喉头好像被双手用力握紧,他想挣扎,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。
“谌冰?”
谌冰。
耳边声音逐渐清晰:“谌冰?”
萧致环绕在他腰间手臂收紧,力道宛如铜墙铁壁,紧紧攥着他。
头晕,太阳穴带升起隐隐刺痛感,不少事情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。
闻到消毒水味儿,眼前白光乱晃,谌冰感观开始与上辈子重合。
…………
据说人受到伤害后,大脑会采取自动防御机制,遗忘有关记忆,避免重复性创伤。所以谌冰重生后除记得萧致死讯、自己患癌,中间很多疼痛细节大部分都忘记。
但现在因为感冒发烧,那些不确定记忆却潮水似往外涌。
子,抱抱你,给你暖暖床,免得再生病感冒。”
再不阻止他估计要开骚话大招,谌冰说昨晚事。
“……”
萧致冷笑:“你看回去怎收拾他们。”
坐没多久,喝完药加上本身昏沉,谌冰困得睁不开眼,但长椅不太方便睡,谌冰不自觉靠向萧致身体。
医师没听见。
萧致听得清二楚。
靠在他怀里少年身骨清瘦,沿着校服往下能握着瘦削手腕,肤色是种色素浅淡白净,现在更多蒙层淡淡苍影。
直以来没觉得“招人疼”几个字能形容谌冰,现在萧致却有这种感觉。
他心里软得不可思议。
谌冰意识开始收拢,但脸色苍白,额头渗出层薄薄冷汗。
般感冒伴随着发烧,但谌冰反应居然这激烈。
萧致摸摸他脸,回头说:“医生,麻烦你过来下。”
医师拿着支葡萄糖过来。
“他好像症状比较严重。”萧致说。
他记起那时候自己颅内肿瘤压迫血管剧痛。
记得自己站在病床旁,突然栽倒在地,许蓉放声尖叫。
记得自己疼痛后陷入失明,世界变得片黑暗,他手指不安地摸索。
记得自己喉头嘶哑,快死前几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连妈妈都不能叫。
……
“眯会儿。”谌冰说。
说完,下颌抵上萧致肩头。
萧致穿件黑色连帽衫,领口边缘下锁骨清瘦,身上有股干燥暖热,手腕回转轻轻搂住谌冰腰。
萧致安静下来,不再说话。
谌冰想睡,却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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