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地上已经摆十几张圆桌,全都铺着大红桌布,还没上菜。其中两桌上坐人,其余十几桌空摆着凳子,没人去坐,看起来有些渗人。
众人阴沉着脸,保持着死样寂静。毕竟八十个人队伍已经死得只剩二十个,这种时候谁有心情吃酒席。
此时见到那浓妆艳抹小脚老太太,众人脸色皆是变,眼中流露出错愕、畏惧、厌恶等种种神情。唯有石见穿神态自若,笑意盈盈地招手,让忍冬连乔坐他那桌。
石见穿身边空两个位子。也不知他特意给忍冬他们留,还是没有人愿意和他坐。徐忍冬也不计较这个,和连乔同在他身边坐下。
桌上有人问道:“你们干什去,怎这晚才来?”
小脚老太太更是看不下去,干巴巴地说句:“客人们随老身入席吧。”就个人扭头下楼。
两个人互相搀扶着,跟在老太太后面慢吞吞地下楼。徐忍冬从肉麻里缓过劲来,问他:“你不在三楼等,个人跑上来做什?”
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连乔低声道,“你猜发现什?”
徐忍冬想想,道:“蜡烛有问题?”
“对。”连乔凑得更近些,在他耳畔轻声道,“正对着楼梯口那个灯笼,里面蜡烛和其他灯笼里不样。是个空心圆圈。”
,任由老太太搀着他,层层地下楼。
连乔本该在三楼等他。然而才到四楼,连乔便迎上来:“忍冬哥,你猜——”
在看到老太太同时,他声音戛然而止。
无须徐忍冬朝他使眼色,连乔立刻转移话题,向老太太打起招呼。
老太太与他寒暄番,忽然注意到什似,斜着眼睛问他:“这位客人,你拐杖到哪里去?”
徐忍冬淡淡道:“朋友腿
连乔手松松握拳,比出个环形:“大概这大。”
徐忍冬道:“刚才上楼时候也直在看楼梯口灯笼。除九楼和咱们住三楼,其他楼层灯笼都是亮着。里面蜡烛应该都还在。”
“咱们三楼这个灯笼,昨晚上也还是亮着。如果昨晚就灭,咱们定会注意到。也就是说三楼蜡烛是今天才不见。”徐忍冬皱起眉:“是被人拿走,还是自己消失?”
“这就不知道。不过有可能……”他话没说完就自己停下来,似乎陷入某种思考。
徐忍冬侧过头望着他,安静地等他下文。然而直到两人来到下堂空地上,连乔下文也没说出来。
连乔正扶墙站着,闻言脸色微微变。
徐忍冬顺势拂开老太太手,走到连乔身边,宠溺又责备地道:“你看你,非要撒娇。这下好,让人看笑话吧。”
这话说得很轻,宛若情人间低语,却恰好能让老太太听到。她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神色来。
连乔见状,当即会意,勾着徐忍冬脖子,翘起兰花指娇滴滴道:“人家就是要你扶嘛~”
“……”徐忍冬被他突如其来肉麻恶心得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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