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人,你还不入席吗?”老太太直勾勾地盯着徐忍冬,眼神阴恻恻。
徐忍冬暗压下剧烈心跳,装作云淡风轻,四下环顾圈,道:“来看看,这儿还有没有人没下去。”
老太太嘿嘿笑:“大家都在下面等你。”
这话听得人怪不舒服。徐忍冬不便当着老太太面继续探索,便道:“那走吧。”
于是这小脚老太太就伸出条手臂来,勾着徐忍冬胳膊。徐忍冬只觉被截湿冷枯枝缠上,股阴冷潮湿感觉顺着手臂爬上来。
与众不同?
这句话倒是让徐忍冬豁然开朗:“石见穿?”
连乔也明白过来:“咱们去九楼看看。”说着就要瘸拐地上楼。
徐忍冬拦住他,让他在原地等着,自己跑到九楼上去。果然,九楼楼梯口灯笼也是熄灭。他摘下灯笼看,里面蜡烛同样不翼而飞。
看来这蜡烛确实有问题。
徐忍冬抬眼望去。确如连乔所说,这排大红灯笼,唯有楼梯口这个是熄灭。
此时是白天,照理说不该点灯。但侍女们并未因为天亮而吹灭灯笼,因此所有灯笼都还亮着。阳光明媚,灯笼里那点烛火被日光衬托得很是晦暗,乍眼看去,很难察觉蜡烛那摇曳光芒。
若非连乔眼力惊人,根本看不出来这灯笼里还有个与众不同。
徐忍冬道:“爬上去看看。”
那灯笼高高挂在房檐上,即便是身高米八五连乔也只能勉强够着灯笼底部。徐忍冬找个凳子垫脚,爬上栏杆,伸手把灯笼摘下来。
虽然觉得很恶心,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老东西翻脸。徐忍冬面上不动声色
徐忍冬正打算去看看八楼楼梯口蜡烛还在不在,转身,却迎面撞上人。
徐忍冬下意识后退两步,正要道歉,忽然看清,他撞上竟不是别人,而是那小脚老太太!
小脚老太太仍穿着那身红衣裳,圆滚滚体型紧紧裹在红衣里,既可笑又诡异。她不知是发什疯,此时脸上涂层厚厚白粉,犹如粉刷不均土墙,嘴咧就簌簌掉下粉来。
那嘴唇却又涂得鲜红似血,和那身红衣裳样,红得刺目。
这小脚老太太已经老得看不出年纪,此时却浓妆艳抹,打扮得好似个陪葬纸人。怎看怎诡异,令人心惊肉跳。
灯笼很大。他抱在怀里,小心翼翼地爬下来。两人低头朝灯笼里面望去,只见红灯笼空荡荡,宛若张血盆大口,仅在底部有个黄铜烛台。烛台上还残余着几点凝固烛泪,看上去已经熄灭很久。
光看这个灯笼,看不出什来。徐忍冬又把左右两边灯笼同取下来,这下便发现异样。
原来左右两个灯笼里,都点着碗口粗蜡烛。那蜡烛足有十几厘米长,起码还能烧上两天。
很显然,楼梯口这个蜡烛不是自己烧尽熄灭。是有人把蜡烛拿走。
“为什要拿走蜡烛?”连乔摸着下巴,十分不解,“难道这个蜡烛有什与众不同之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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