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君愿笑道:“大将军不愧是历经生死之人,看事待物果然通透。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还望林太医莫要强求。”
林清羽神色凌厉:“不让强求也强求多回,再多回又如何。”
徐君愿道:“那就请林太医相信江公子罢,他被天道选中,远道而来,自是有过人之处。虽算不出来顾扶洲命数如何
林清羽冷笑声:“国师果然无所不知。”
“林太医过誉。”徐君愿含笑道,“在下所知,不过就比旁人多那点罢。”
“你既有如此通天本事,又为何不能卦两算?”
徐君愿道:“天道不可窥,偶然得见,已是眷顾。多次探知,恐遭反噬。”
“荒谬。”林清羽寒声道,“今日,还就是要你非算不可。”
个时辰后,徐君愿入宫。他被太监领到御花园,没见到天子,却在亭台间见到对璧人。
徐君愿丝毫不觉意外,反而还能和两人谈笑风生:“自古美人配英雄。远远瞧见两位,还以为误入副美人图。若林太医能着身素白,和这冬日雪景交相辉映便更好。”说着,朝两人颔首问好,“顾将军,林大夫。”
林清羽开门见山道:“请国师进宫,是想让国师为将军算卦。”
徐君愿扬扬眉:“竟是林太医请?可来长生寺内官,分明说是皇上要见。这其中,是否有什误会。”
顾扶洲道:“有什区别。皇上日理万机,自然不能事事亲为。和内人奉命行事,国师可有不满?”
徐君愿无奈:“已经说,即便强行再算次,所得也并非天道所属。”
“清羽。”顾扶洲拉住林清羽,“你和他说没用。”
去年陆晚丞忌日,林清羽夜半惊醒失控,他费好大功夫才把人哄好。为此,他还写下份保证书。林清羽不知道是,次日顾扶洲就独自人去长生寺,逼着徐君愿为自己再算卦,几乎都要把刀架在徐君愿脖子上,得到也是和今日样说辞。
林清羽冷眸扫去:“你早就知道?”
顾扶洲不置可否,道:“国师若真能知人生死,干脆改名叫徐生死簿好。说到底,他也是介凡人,能算东西,始终有限。”
徐君愿语气玩味:“不敢。敢问林太医,想让为将军算什?”
林清羽道:“当年,国师曾为先夫陆小侯爷算什,今日就为将军算什。”
徐君愿面露难色:“这……恐怕不妥。”
林清羽眼中凛:“为何?”
“所算之卦,事卦,卦毕。曾用江公子姓名和生辰八字算出两年前他命不该绝,此为卦。”徐君愿说出“江公子”三字时,面色如常,仿佛这是三人早已达成共识。“而今顾将军所算为同事,那请问,顾将军是用自己生辰八字,还是用江公子生辰八字?若是前者,顾将军两年前就已战死;若是后者,同样姓名和八字,强行再算次,也不过是水中捞月,徒然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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