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嚎叫来得猝不及防,身着白衣男子吓跳,脚下个不稳,差点跌入水中,好在被身边青衣男子眼疾手快地扶住,这才稳住身体。
青衣男子厉声喝道:“谁在那胡言乱语!”
邱嬷嬷听这个声音,脚立刻就软。
怎会是侯爷声音?邱嬷嬷个趔趄,想往回跑,不料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花露拦下。花露大声道:“邱嬷嬷怎走这般着急?”她又朝树后张望
常泱黯然神伤着,听见欢瞳道:“常公子别难过,家少爷是什人,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直被困在南安侯府这个鬼地方。”
常泱自嘲笑:“是太自以为是。”
欢瞳拍拍常泱肩膀,道:“走吧常公子,再晚点要来不及。”
常泱问:“何事来不及?”
欢瞳笑道:“小侯爷知道今晚常公子可能要难过,特意邀请您去看场好戏。”
吵醒强作隐忍——这样个人,你还想他做什呢?去考科举,还是去参军为国效力?他只剩下半年,为什不能在最后半年里当个什都不用操心纨绔子弟?”
林清羽甚少和人说这多话。他何尝不知道陆晚丞惫懒,纨绔,不着调,他也看不惯陆晚丞凡事都不认真上心态度,甚至当着陆晚丞面没少嘲讽过。但这并不意味着,别人能看不起陆晚丞。
漫长沉默过后,常泱低声问道:“师兄,你是不是……喜欢他?”
林清羽没有犹豫:“不好男风,他亦如此。和他关系,若定要说……”林清羽轻声笑,“大概算是被姻缘强行绑在起知己罢。”
“不好男风。”常泱面露苦笑,“知道,是……让师兄烦心。”
夜色渐深,朵黑云悄无声息地遮挡住月光,府里灯盏盏熄灭。在树木繁多后园,除非打着灯笼,否则连脚下路都难以看清。
陆乔松带着邱嬷嬷藏在棵树后,盯着池边两道人影,问:“你确定是他们?”
邱嬷嬷道:“错不。常大夫今日穿就是这个颜色衣裳,少君穿也是白色。”
陆乔松咬咬牙,道:“走!别让他们跑!”
邱嬷嬷当下就从树后蹿出来。她别不行,就是嗓门大,嚎嗓子半个侯府都能听见:“哟,这不是少君嘛。大晚上,少君不在小侯爷病榻前服侍,和谁在这鬼鬼祟祟地赏月呢!”
林清羽想说你还没到能让烦心地步,但瞧见常泱失魂落魄神情,还是把话收回去。
常泱深吸口气,从医箱里拿出张方子,勉强笑道:“这是往生丸配方,师兄收下吧。……走。”
林清羽轻点头:“欢瞳,送客。”
常泱走出屋舍,抬头看着天边明月,溘然长叹。他是为师兄才千里迢迢来到京城,如今眼前人已非心中人,他或许该离开。
不,师兄从来不是他想象那样,是他厢情愿地把自己想法强加在师兄身上。师兄说没错,他这样,未免太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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