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端坐安静片刻,被罩即将扯落下瞬,孟欢气息再袭来:“小解吗?”
蔺泊舟声音有短暂停滞:“什?”
孟欢凑到他耳畔,压低声。
“小解?”
那种像迷香样让他头晕目眩暖香随着声音传来,“解完手就睡觉,帮你。”
他出身天潢贵胄,师从左、右春坊和詹事府太子师,冰雪聪明,尤擅骑射抚琴,乃是辜州世家贵族公子典范,品味何其高雅。
“……”孟欢,“虽然你现在不信,但你确实喜欢这样。”
顿顿,不甘心地补充,“而且特别喜欢。”
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抱着他呢喃半晌宝贝欢欢那喜欢。
上头时候像个二十六岁饥渴老男人那喜欢。
孟欢:“对啊。从来不骗人,以后俩做夫妻,这些,是你个个地方指着告诉。”
那是冬天夜里蔺泊舟,孟欢躺在他怀里,闲无聊摸到他胸膛和大腿伤痕,个个地摸,个个问,蔺泊舟都记得,讲故事似,跟他讲伤口由来。
孟欢好奇,他就给孟欢讲故事,温柔得很。
不过眼前十五岁蔺泊舟垂头,似乎有瞬间恼怒,像是被人狠狠戏耍,可笑至极:“你别开玩笑。”
他不相信。
根蜡烛,清理伤口之后,用绷带将他小腿缠起来。
蔺泊舟似乎有些疼,额头冷汗泌出颗颗,但牙关咬紧,硬是个字没说。
孟欢叹气:“你从小就这能忍呢?”
蔺泊舟:“从小?”
孟欢手指在他膝盖点点:“这块月牙伤疤,是从马身坠落下来摔。这块长伤疤,是到猎场被老旧捕兽夹掠过伤痕,你身手好,只掉层皮,不然当时腿都要被夹断,那可是捕猎虎豹夹子。这个圆伤疤,是箭镞没入伤痕,你受过箭伤。还有这儿……是你眼疾复发时,撞到石台……”
蔺泊舟手指曲向掌心,蜷缩成拳状,肩膀难以抑制地发抖,似乎受到奇耻大辱。孟欢忙说:“你失明后经常帮你,们可是夫妻,你不方便帮你很正常。再说夫妻同甘共苦,有些事关上门也只有们两个知道,帮你……咳,小解,再正常不过啦,们是夫妻,是你老婆诶,连
恶劣得像个引诱失足少年反社会愉悦犯那种喜欢。
是信徒祈求他神明那样喜欢。
……
蔺泊舟说:“派胡言。”
他呼吸平复些,孟欢才懒得跟他争,伸手解衣裳,手小,很柔软,偶尔触及皮肤时会烧起阵热意。
他怎会把伤痕指给另个人看?
他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亲密人,而这个亲密人,还是眼前站着少年。
他语气这凶,孟欢瘪瘪唇,杏眼张望。
片刻后认真道:“真是你老婆。”
蔺泊舟眉梢挑,不置可否。
蔺泊舟静住,白绸蒙着眉眼调转,寻找孟欢方向。
片刻后,他声音嘶哑。
“你怎知道?”
“你告诉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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