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指很长,骨节分明,和他想象中掐着脖颈手差不多,瘦削而有力。
再往上,诡异又惊悚压迫感消失,是截雪白干净纤尘不染白袍,领□□叠笼罩在脖颈附近,坐姿十分端庄,雅正,丝不苟。
……这种熟悉感觉,让宣和帝猛地抬起头。
眼前棋待诏双目覆着白纱,修长手从雪白袖口微微探出,举在半空,神色有点儿病态倦容,对着宣和帝方向。
声音,是皇兄声音。
‘灭’,‘阳’,‘奉’……”
这是四大景盘式记谱方法,可以明确棋子在棋秤上具体位置,念出字便知道棋子落在哪儿,方便身后看不见棋秤棋待诏在纸笔上复刻出棋盘,替宣和帝记录局势。
宣和帝敲着棋子,闲散不已。他正在进行片进攻态势,抬手刚要落子时,喉头突然滚出个字:“嗯?”
棋局好像骤然被浓雾笼罩,变得混乱压抑,完全不知道下步该往什地方走。
“怎会这样?”
人,也是皇兄这个人。
蔺泊舟声音平稳,和他刚才感受到阴冷杀意没有任何关系,他病蔫蔫,语气疲惫。
“罪臣蔺泊舟,参见陛下。”
宣和帝抓起头发。这位棋待诏棋风十分温和,没有攻击性,只是当他坦然地走着走着时,突然意识到自己落入片凶险至极境地。
他完全看不清对方布局,是如何在几步之内,将宽松棋局突然压迫得窒息至极,无路可走,把他棋子遏制得像被冰冷手掐住脖颈,且在不断收紧,几乎要掐碎骨头。
这种对他全方位碾压,他唯次是从蔺泊舟那儿体会到。
“是朕输……”
宣和帝缓缓地抬眼,先看见两节修长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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