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指掐入劲瘦腰,游走,那层薄茧也会不遗余力地蹭过每处,当时孟欢虽然昏迷记不得具体状况,皮肤却擅自留下深刻记忆。
“……”
孟欢脸热不行,低头,攥紧手里毛笔。
他看原书里,说蔺泊舟床上猛,可当他
结痂,细细长长条。
是他昨天不小心用指甲划。
今天蔺泊舟在内阁,首辅和阁员们纷纷表达关怀,上朝遇到小皇帝,小皇帝差点泪洒金銮殿,拉着他去找太医治手,闹得朝臣皆知。
见识他手这枚小伤口所有人,只有孟欢若无其事,好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。
虽然,这确是个非常小伤口。
孟欢拿起笔,在纸页上不停写“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”,墨笔字迹大,写不会儿纸上就铺满,孟欢于是找到处夹缝,继续写“讨厌讨厌讨厌最讨厌最讨厌……”
院子里脚步声远去,身前,落下道阴影,替他遮住傍晚残照。
孟欢留下最后个“厌”字,抬起头,蔺泊舟深褐色眸子看着自己,他鼻梁高挺,眉眼拢着阴影,眉骨处垂散几丝乌发,看起来颇有几分俊美到邪异感觉。
蔺泊舟弯腰,检查他字,音色温和:“欢欢今天又挨骂?”
“……”孟欢真不想说话。
这个联想让孟欢不快地扯唇,垂头,继续摆弄毛笔。
山枢毫不留情地告状:“夫人识字有些慢,而且容易缺写笔画,非常难以纠正,需要更加刻苦学习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孟欢头埋得更低。
他最讨厌蔺泊舟。
“欢欢,拿纸和笔,为夫教你写遍。”蔺泊舟说。
……颇有种学霸老公辅导学渣老婆既视感。莫名联想之后,孟欢心里犯嘀咕,再看看他伤口,将纸平铺到桌面。
个字个字地写,蔺泊舟字写得漂亮至极,信手写来,不衫不履,银钩铁画,可以装裱起来当作艺术品。
不过常年写字,他指腹有些茧,将手弄得没有那美观,可以想象他触摸时粗糙感。
“……”猛地,他想起昨晚沐浴时那阵诡异触觉和联想。
蔺泊舟随意取出张纸,查看孟欢总是写错地方,片刻后说:“有些字欢欢落笔果断干脆,像笃定就该这写,可很多次判错误却依然没有纠正——欢欢以前写字都这写?”
孟欢慢吞吞看他眼,表达自己有点儿烦他态度,说:“嗯。”
“先纠正习惯。”他在孟欢身旁坐下。
天气有点儿热,他朝服换下,随意穿套常服,袍袖宽大,散着点儿温热檀香味,如玉之温。
孟欢依然缓慢地抽纸,暗示自己不积极,不配合,不想搭理他。直到无意抬头,看到他手背伤口。
可这个老师还在他面前说自己不好,让自己头都抬不起来。
可恶啊!
孟欢低着头,能听到蔺泊舟低音,平静并且沉稳:“嗯,知道,辛苦伯父。”
——还知道。
还真以为你是家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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