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活二十七岁老男人初初开荤,第夜就做怪梦。
梦里是软腻又粗糙触感,呼吸交错,视线跌宕起伏,粗沉呼吸之间,白光与黑夜刺目交错,似乎有声低沉诱哄:“小叔叔……身寸出来好不好。”
江成意猛地惊醒。
清凉雨夜,他满身是汗,睁眼看着头顶黑暗片,半晌,终于喘匀气。
……简直要命。
江成意似乎想开口,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好,于是默默闭嘴。
薛燃看着他纠结,半晌,才垂下眼,深吸口气,重新道次歉:“当年事……是对不起你。”
风携雨过来,吹起他额前头发,江成意看着他,犹豫又平静地皱下眉,没出声。
薛燃字句地说完,死死看他会儿,确认没有察觉到他眼中哪怕丝情绪动荡,心情才终于慢慢沉下去。
他面色有些苍白,像是想多说些什,最终却只狼狈地低声丢下句:“那你早点休息。”
借住那段时间,小薛燃为强行掰正自己绝不喜欢男人念想,对江成意表现得冷漠又排斥,简直可以称得上恶劣。
手心被烟蒂灼烧得刺痛,薛燃心底却片寒意。
他脑海中思绪乱成团,充斥着无可言说羞耻和内疚。
他简直无法想象,刚刚经历破产、被众人推下神坛之后江成意,在亲耳听到被信任人背地里冷血嫌恶、甚至刻意隐瞒着抢夺股份时候是怎样心情。
他心跳如擂,声音似乎有些发颤,狼狈又慌乱地解释:“当时确实是想从恒海立稳份地位,于是盯上周氏,当时和杨琛说那些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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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沉默着攥紧烟蒂,站片刻,转身出房门。
过会儿,玄关处传来轻轻关门声。
江成意没说话,也没动。
他平静地抽口烟,感叹:早知道不说,瞒着似乎也没什不好……其实也挺舒服。
察觉到自己略微有些十分不要脸想法,他若无其事地挑下眉,按熄烟蒂,连带纸巾包裹着烟灰扔进垃圾桶,上床睡觉去。
薛燃咬咬牙,喉间滚动,死死地攥紧手中烟蒂,盯住江成意眼睛,沉沉低声道:“是太自负,气自己竟然会喜欢男人……更恨那个人是你,所以拼命地想和你拉开关系。”
江成意大概是没想到这层,看他眼,有些惊讶地哦声。
他表现得十分平静,仿佛无论薛燃会回答些什,事实既定,都再于自己无关。
薛燃忽然就辩无可辩,他对江成意这份微妙漠然绝望害怕又心急如焚,却焦灼茫然不知道从何处下手。
他红着眼,沉默地看着面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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