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思谕听到他话,似乎惊瞬,然后才有点忐忑地问他:“你不喜欢?”
他沉默下,说:“没有。”
乔思谕笑起来,沈疏珩第次见这个总是冷着脸酷酷少年笑,这才发现,他笑起来,竟然很可爱。
乔思谕没有解释,只是说:“那以后继续带啊,就是恐怕还要继续占用你桌子。”
占用就占用——沈疏珩心想:人半,刚刚好。
于是……某天早上,乔思谕带来束鲜花和个花瓶,早晨到班上,就大大咧咧地将花瓶拿出来接点水,然后将花插进去,摆在两人桌子中间。
放在那里时候,乔思谕还碰碰他,说:“这个有点大……借下你桌子啊。”
沈疏珩不置可否,于是乔思谕把大大花瓶放在两人连在起桌子中间。
有同学投来惊诧目光,乔思谕就直接瞪回去:“看什看!没见过这好看花儿啊?”
有老师问起这花,乔思谕就解释:“最近心情不好,摆束花心情舒畅,学习效率高。”
怜悯和可惜。
而沈疏珩最不需要也最痛恨,就是这些好奇和怜悯。
不仅是他们班上同学,还有不少外班同学,在经过班级后门或者来他们班找人时候,总是有意无意将视线放在沈疏珩身上。而沈疏珩因为身体限制只能坐在最后排,几乎无处藏身。
有许多次,乔思谕都看到沈疏珩在他人目光下默默忍耐,心不在焉,浑身紧绷,连握笔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。
他觉得,那可能是他第次心疼个人。
多年后今天,沈疏珩再次问他:“所以,你从哪弄来花?”
云彦却是沉默下,有些怅然地笑道:“那时候,爸送给妈。”
沈疏珩怔。
“妈说,自从他们
那大大束花帮沈疏珩挡住不少视线目光,与此同时,如果有人看过来,他也不能确定那人是看花还是看他,索性都理解为是在看花,渐渐地,反而自在很多。
到现在沈疏珩还记得,那第束花里有株鹤望兰,又叫天堂鸟,那花如此高傲而又如此美丽,仿佛永远不该凋谢。
但那毕竟是鲜花,早晚都会衰败,随着它们衰败,沈疏珩发现,自己心里竟有丝遗憾和恐慌。
却没想到,几天之后,乔思谕又带来另束,替换掉之前那束。
在沈疏珩记忆中,自己第次跟乔思谕搭话,就是问他:“你哪来这多花?”
每到这个时候,他总是冷冷地对上那些打量沈疏珩目光,当那些人看到他眼神之后,就会不好意思地将目光收回去。
但这还不够。
原本他是坐在沈疏珩左手边,而班级后门在沈疏珩右侧,后来他想想,在某天放学之后,将两个人桌子换位置。
沈疏珩第二天来上课时候发现,没说什,默默地接受这个变化。
但两人毕竟在最后排,乔思谕就算坐在他身边,也不可能完全挡住那些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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