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彦哈哈大笑。
虽然不如那捧大波斯菊有意义,然而这花圃里花,却让沈疏珩想起另件往事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,高中时候,你总是带花给?”
云彦笑起来,有些揶揄地看着他:“你知道是给你带花啊?”
沈疏珩没有说话,轻咳声,脸颊却有些微红。
但都比不上他那捧大波斯菊灿烂。
“等们搬家,来年春天在院子里种片大波斯菊,好不好?”云彦问沈疏珩。
沈疏珩笑着点头,顿下才说:“其实当时你送那捧还留着。”
“什?”云彦睁大眼睛:“还没坏吗……还是你做成干花?”
沈疏珩摇摇头:“冻干之后封存在玻璃罩里,还有那枚戒指,也放在起。”
疏珩却坚持认为自己不需要那臃肿,穿着风衣,戴薄薄条围巾,结果出去没多久,耳朵就被冻通红。
云彦笑他傻,把暖呼呼手从手套里拿出来捂在他耳朵上揉来揉去,沈疏珩又怕他手冷,将戴着手套手从口袋里抽出来,盖在云彦手上。
云彦心中微动,捧着他脸,给他个绵长吻。
吻过之后他才笑起来,觉得自己傻。
“有帽子啊,”云彦笑着把自己大围巾解下来给沈疏珩裹上,冷风嗖嗖地钻进领口,他缩缩脖子。
当年,在乔思谕说服老师换到沈疏珩班级,坐到他身边之后,就发现日常总有很多目光投过来。
他最开始以为是看自己,毕竟自己直接换班行为也是够奇葩,但后来他却发现,其实更多人还是在看沈疏珩,和自己无关。
沈疏珩毕竟是曾经校草,原本就引人瞩目,残疾之后也丝毫没有减少,正相反,那些目光因为他残疾、轮椅和被王澈当众侮辱过往而变得更加复杂,加入更多好奇、
“那枚草编戒指你也留?”云彦瞬间有点心虚:“还以为你早就扔,那枚早就不见……”
草编戒指能有多久生命力?戴没多久就被他揉不成样子,晚上扔进垃圾桶。
不过说来也奇怪,“你那时候怎会想到要留那捧花?”
沈疏珩表情有些尴尬:“为应付外公,看他很喜欢,怕他问……不然,大约真会丢掉。”
点也不浪漫,但真诚可爱。
感受到他体温,沈疏珩心中片温热,也把自己薄些围巾解下来给云彦围上,小心地绕成个圈,最后塞进他衣服里,然后帮云彦戴上毛茸茸帽子,裹像个爱斯基摩人。
冬季山间已经没有花,但是顺着小路往前走,就是片温室花圃。
在沈疏珩搬来这里之前,外公就让人在这里建花圃,说是以后他住在这里,家里总要有些装饰,有些新鲜感。
云彦早就发现这点,心想老人家和自己想法还真是不谋而合。
花圃里温暖如春,各种多彩花卉开正好,哪支都比当初自己送给沈疏珩那捧野生大波斯菊来娇贵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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