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脱字,有些潦草,白纸黑字清晰写道——
“小应:”
爷爷开场直白简洁,“你生来只为件事,也只需要记住件事。”
“你得找回遗音雅社乐器,找回遗落在世界各处声音。”
樊成云听进心里,竟觉得自己若不能拼尽全力,替钟应寻回遗音雅社乐器,就是辜负这孩子腔与生俱来赤诚。
于是,他教钟应古琴,找名家教导钟应琵琶、二胡、编钟,为未来此时相聚,做好充分准备。
不是因为挚友遗愿和执着,更不是因为他作为沈家人义务。
而是钟应愿望刻入灵魂,写进《华歌》,声声奏响银色琴弦,谁也无法动摇。
薄薄纸页,写着封旧信。
仪式感人。
樊成云见到这些“致小应”密件,想也不想就拆开,仔细端详这老头子临终前想对孙儿说些什。
不看不知道,看完他才明白,林望归为什会收养钟应。
为什偏偏不告诉他。
樊成云将手中看过无数次信,递给钟应。
樊成云视线慈祥,叮嘱道:“慢慢看吧,都是望归留给你心里话。”
“不过,希望你不要怪他,他是个固执老家伙……”
他说着,笑容着有丝凄凉,“从来没有像他期待那样去教导你,但是,你仍旧成为他所期待模样。”
樊成云留下桌信,施施然离开这间房,回去他与挚友琴馆。
钟应困惑涌上心头,又在见到爷爷亲笔字句时,理解师父那句“你不要怪他”。
他说:“第天见你,就知道你天赋卓然,是弹琴学琴好苗子。可你那小,那可爱,不愿意你像望归样,过得凄苦卑微,只愿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。哪怕彻底忘记遗音雅社,忘记望归托付给你责任,也不许望归怪你。”
说起陈年旧事,樊成云就止不住感慨叹息。
倏尔,他勾起丝笑。
“但是,你曲《华歌》倒是让震惊。”
那首由钟应谱写,九岁登台演奏铿锵乐曲,有着华夏大地五千年刀光剑影不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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