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奏结束,厉劲秋觉得刺眼,抬手去揉。
没等心中万千感慨,被他揉出眼帘,钟应就笑着过来给他派新任务。
“秋哥,刚才你听,是遗音雅社乐曲合奏,但是们希望在这首合奏之前,能够由你帮忙谱写曲交响。”
“好!”厉劲秋松开手,眨着眼问,“什主题,什乐器,你说,
“编钟这边,们请是齐长询老师,他刚从澳大利亚表演回来,当时负责就是表演团编钟。”
钟应介绍,饶是平时跟国际大音乐家唇枪舌剑厉劲秋,也恭敬地端起晚辈该有态度,和众位大师们致礼。
名师出高徒,钟应不仅是樊成云徒弟,他琵琶、编钟、二胡,都是名家授课,亲自教学。
老师们对待他,就像对待自己得意门生,放心与他配合。
钟应主要承担着十弦琴与筑琴演奏。
“秋哥,你还在睡觉?”
钟应声音满是不敢相信,“都下午!”
厉劲秋每天,从下午开始。
钟应邀请他亲赴清泠湖学院,给他们初次排练《千年乐府》给些专业指导意见和帮助。
厉劲秋就算头痛困倦,听到《千年乐府》和清泠湖学院,立马来精神。
渺汉唐宇宙,在晦涩难懂极富韵律字词里,为他编制场美梦。
他见杨柳依依,离人归乡,也见桃李满园,春晖四方。
那些黑白照片上模糊不清面容,都有梦里鲜艳色彩。
他早已熟悉沈先生,穿着月白色长衫,短发微微拢于耳后,见他走来,笑着对他说道——
嗡嗡嗡!
在遗音雅社首演之时,无法登上舞台十三弦筑,总算等到属于它舞台。
厉劲秋安静站在台下,仰望众多民乐大师合奏,聆听千古乐器绽放响动,心中竟然升起强烈冲动。
这琴、这钟、这琵琶,由千百年前不知道制琴师们斫制,历经战火别离,重新相聚,为,就是奏响这首首千古遗音。
诗词仍是千年前诗词,乐曲却不再是凄凉哀婉乐曲。
它们经过繁华盛世诞生者指尖,灌注全新蓬勃生命力,昭示着亘古不变中华血液依然持续沸腾。
“好,就来。”
绝不推脱,还想趁此机会雪前耻,让曾经意见颇多学生们,认真看看,什是专家!
然而,厉劲秋满怀抱负,到达学院礼堂,才发现这次《千年乐府》参与者不是学生,而是比他还专业专家。
“鸿雁老师琵琶,秋哥肯定听过,这次是她和大弟子胡乐起,使用木兰琵琶登台。”
“方兰老师最近休假,没有教学任务,正好能拿起朝露。”
手机疯狂震动,厉劲秋从梦中惊醒,完全没能听到沈先生要说话,只剩下身起床气。
他恨不得恶龙咆哮,认真反省自己怎不彻底关机。
“喂?”
他没好气接起吵醒他电话,想把手机对面人怒骂通,到底什事需要打电话这重要。
谁知,那边未语先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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