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远山神色惊疑不定,犹豫再三,终究还是如实说。
“……可是,他想要架三角钢琴,斯坦威。”
他连和宁明志闲聊兴致都没有,说完就转头,宁愿端详厉劲秋鬼斧神工小蝌蚪。
然而,宁明志十分满足,也不打扰年轻人创作,叫致心推着他走。
他高兴叨念着。
“小应终于要为弹琴,他是个天才,他肯定比樊成云弹得好。”
“只不过,没有人能像静笃般,弹奏出最喜欢乐曲。”
他只是眼睛亮,依然端起慈祥长辈云淡风轻。
“哦,是吗?”宁明志手指攥紧,表面装腔作势,“它叫什名字?”
钟应勾起笑意,反问道:“你想知道?那就到时候等着听吧。”
这话无疑是钟应给出承诺。
承诺宁明志,他会弹琴、他会击筑、他会奏响沈聆临终前心心念念乐曲。
“恨啊,当时年轻,没能为他录张唱片,否则今日,怎连听他首曲子都如此艰难。”
老人乐呵呵感慨,很快被身后追来脚步声打断。
远山行色匆匆,慌张而来,汇报道:“师父,钟先生想要新乐器。”
宁明志笑容灿烂,眉眼开花。
“给他。他要什乐器都给他!”
宁明志心中掀起波涛怒海,翻来覆去回忆汉乐府。
也许沈聆临终之前,想再奏《猗兰操》,哀悼他们友谊。
也许是《芳树曲》,告诫自己不要因为挚友二心感到伤痛。
也许、也许是《越谣歌》,死前仍旧会高唱着他日相逢戴笠!
可惜,钟应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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