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眨着眼睛,什都没听到,只见到钟应拿着竹尺挥击通。
但他想起师父叮嘱,又碍于致心在场,不得不捧场回答道:“好听。不过……”
远山仍是困惑问道:“您弹奏是什?”
钟应手握竹尺,伤口未愈右手指尖刺目显眼。
他朗声吟诵——
“所以,它早就不叫猗兰。”
说着,钟应手腕轻轻扬起,稍稍用力击,竹尺就在无声空气之中,堪堪距离琴弦毫厘,又恰好悬空于他想击响琴弦之上。
钟应并未停手,他凭着对筑琴熟悉,动作轻盈流畅以尺击弦,准确无比在十三根弦之上反复停留。
猗兰阁无声演奏,惊吓住远山和致心。
他们面面相觑,盯着钟应每个动作,每次击筑,完全无法理解这样奇特行为艺术。
以,他们安静站在旁,不敢出声询问。
因为,来这里之前,师父已经认真叮嘱。
他会在监控前观看切,他定要听到钟应拂弦击筑乐曲!
可钟应拿起竹尺,丝毫不急。
他勾起浅淡笑意,仔细端详这张离开故土多年筑琴。
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去兮不复还,探虎穴兮入蛟宫,仰天呼气兮成白虹!”
他竹尺放回原位,像是真进行次酣畅淋漓击筑而歌,恣意畅快。
下刻,钟应仰头看向屋顶闪烁着红灯监控探头。
“这首筑琴名曲,正适合此时此刻龙潭虎穴。”
他问宁明志,“很应景,不是?”
然而,钟应却格外满足。
他心中有万千律动,千年遗音。
虚空奏响筑琴,响彻君子院,震颤载宁邸。
短短曲纵情悲歌尽,钟应笑着放下竹尺,像是寻求听众认可般,看向远山。
“好听吗?”
“这是沈聆沈静笃先生,八十年前赠予宁明志十三弦筑。”
“唐朝琴师仿制而成,琴身漆色稳重,音色悲戚,可做悲歌。”
“那时,沈先生与宁明志相交甚笃,友谊长存,便给它取名猗兰,希望宁明志能击筑登台,奏曲《猗兰操》。”
“后来……”
钟应执尺轻声笑道:“沈先生对忘恩负义之人失望透顶,便在遗书之中给这张筑琴新期许,也给它新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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