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劲秋捋捋额发,顿时觉得自己并不解奥地利。
作为个音乐之都、艺术殿堂之外,他甚至不知道毛特豪森集中营在哪里,更不知道纪念碑在哪里。
“忽然觉得接下维也纳之春邀请草率。”
他苦笑着看钟应,“点也不解这次要纪念对象。”
不解就贸然创作,根本不是在纪念死难者,而是在敷衍和侮辱他们。
遗音雅社其他乐器,就跟这琵琶似,沧海粟,大海捞针。
“所以你曲子里,不止是纪念死难者,也在纪念战争中消失人。”
厉劲秋感受到那份希望,更加具体,“无论是战争中流失遗音雅社乐器,还是毛特豪森死去苦难者,你都期望着自己能够在切还没发生时候,拯救他们。”
钟应笑着看他,终于体会到藏在音乐里思绪,被人完全解快乐。
“因为们遭遇过相同灾难,任何个遭过难人,都不会愿意见到历史重蹈覆辙。”
会都在起寻找它们。大家买回来、借回来琵琶,挂满音乐学院乐器室。”
钟应手上没有楚郑夫妇资料,但他每次走进音乐学院乐器室,都能见到墙上挂满琵琶。
法国拍卖行玳瑁轸,意大利私人收藏玉四品。
他站在那面琵琶墙前,感受到无比震撼,还有跨越光阴惆怅。
因为它们代表着长达数十年努力,以及背后不肯放弃身影。
“可以说给你听。”
钟应并不介意分享自己感悟,甚至觉得厉劲秋定能够获得比他更深思考。
他说:“毛特豪森集中营是个很特殊地方,它建立在维也纳,但它并不是与们毫无关系。”
“至少五位中国死难者名字刻在纪念碑上,大使馆每年都会在纪念日哀悼他们遇难。”
“如果不是这场音乐会,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它存在,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,有位叫做何凤山中国外交官,在被德国没收领事馆情况下,为数千位犹太人发放前往
厉劲秋知道他说什。
中国近代历史屠杀、战乱,将片乐土烧灼得千疮百孔。
他翻开那段时间历史书,都能感受到沉重浓郁血腥,以及文明社会永远无法理解残酷残忍。
中国人和犹太人不同,有着强烈国家情绪,认定自己扎根土地。
可他们依然同情这样流浪民族,遭受折磨与苦难,也同样感受到弱者备受欺压,等待死亡绝望。
那些他并不认识前辈们,耗费金钱、精力,只为带回琵琶,像是琵琶寄居楚郑夫妇亡魂,渴望着魂归故里。
“遗音雅社乐器,就像们走失家人,如果们不找它们,它们可能永远回不家。”
厉劲秋看着钟应,像看到许多人。
他仿佛也见到满墙相似木兰雕花琵琶,终于知道,钟应为什会如此执着于十弦雅韵。
因为那张藏在贝卢手上古琴,可能是他唯能够确定踪迹乐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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