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厉劲秋每次听,都觉得心跳抽痛,常常与消失多年音乐家共情。
“这多年,并不是只有和师父在找这些乐器。”
钟应不过十八岁,说出来故事,绵延近八十年。
“清泠湖商会、清泠湖大学音乐学院、清泠湖音乐协会、美国华人互助
他嗤笑声,透着对弗利斯鄙夷,“钱多就是喜欢烧。所以,这琵琶也是遗音雅社乐器?”
“也许是。”
钟应不敢完全肯定,但他认真说道,“即使是遗音雅社木兰琵琶,恐怕郑婉清女士也没想过能够拍出这高价格。”
“沈先生曾说,楚家琵琶众多,珍贵唐代琵琶至少有六把。木兰琵琶作为素净紫檀木乐器,很平凡、很普通,唯独它雌雄双蕊源自《木兰辞》主题,又雕刻木兰花,楚先生才将它们带进遗音雅社,与夫人郑婉清起,为重谱乐府诗出力。”
乐器本身价值不可考。
“这和大街上五百把琵琶有什区别?”他永远难以理解有钱人品味。
钟应笑出声。
可他看钟应笑得灿烂,补充问道:“难道这木头又是千年以上乌木?”
钟应乐不可支。
“别笑!”厉劲秋抓住身边这家伙,“说实话也有错?”
。而且维也纳之春要是纪念死难者主题,悲伤凄凉、庄重宏伟,和你旋律不是种风格,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影响帮你忙。”
厉劲秋如此无私伟大,钟应更加担忧。
“们主题也是纪念死难者。”
钟应提醒他,“应该说,们就是维也纳之春竞争对手。”
厉劲秋眨眨眼,思绪反应好久什叫“竞争对手”。
但是木兰琵琶流失,带着两位优秀音乐家,消失在历史洪流,就成为钟应和师父最深牵挂。
钟应没能去过美国,可师父告诉他,华人互助会至今有楚书铭、郑婉清及女儿楚芝雅合照。
他们顺利到达美国,顺利找回木兰琵琶,顺利登上回家邮轮……
“但他们没能顺利回家。”
钟应讲述总是平静。
钟应忍住笑意,越发觉得厉劲秋有话直说脾气有意思。
“你说确实没错。这把琵琶从市场价格来讲,不应该这贵。”
如果不是弗利斯口价千万欧,也许这把琵琶,已经以五万、五十万之类合理价格,来到他怀里。
钟应讲述富商弗利斯行为,厉劲秋更觉得有钱人果然是匪夷所思,bao发户。
“百三十万直接翻七倍……”
“啊?”
寂静钢琴房,回荡着钟应解释唐代古董琵琶声音。
“这次音乐会比赛,是奥地利音乐协会定下,们都在为把唐代琵琶量身定制纪念曲目。它刚刚在维也纳交易行拍出千万欧价格。”
厉劲秋拿着拍卖行手册震惊诧异,端详那把千万欧唐代琵琶。
他也算是见过无数古董乐器人,没想到近亿人民币天价乐器,长得这……朴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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