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昨日叙,第二日几位朝臣都开始关注起云相和陛下之间关系来。
他们在宦海沉浮日久,并不会仅因太监宫女们闲谈就轻信。
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,很快他们猜测就得到各方面证实。
几人原先以为陛下朝上看云相是无声中询问意见和交流看法,稍加留意才发现,那分明是痴女看情郎眼神。
陛下会长久地盯着云相发怔,又会在某个时刻突然醒转,面色悄然尴尬瞬,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聆听大臣说话。
“时辰不早,张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,再晚些城门便要落锁。”承禄含笑叮嘱。
张大臣忙小鸡啄米般点头,火急火燎地往外赶,他得赶快和相熟分享这消息。
空穴来风事必有因,相国同陛下间似乎并非表面那般君臣恩重、师慈徒孝。
张大臣夜会几人,谈论起此事,有年老臣子拍大腿:“原来如此!难怪当初云相铁心要同他父兄作对,最后甚至不惜弑兄杀父都要还政于萧,把到手权势拱手相让,甘居人下,尽心教授辅佐……”
他这提,那些风言风语可信度霎时高起来。
…”
那人倏然压低声音,张大臣费好大番劲才听清。
“陛下与云相同榻共枕!足足有月!”
张大臣呆。
另人语气不屑:“这又有什稀奇?那段日子云相怕是身子有恙,陛下又孝顺,自是对云相事事躬亲,片刻不离。”
几人也注意到云相态度,开始陛下盯着云相望,云相还会抬眸悄无声息中瞪他,似乎是警告他,第二天陛下再盯云相,云相干脆不抬头。
几人没瞧见他发红耳垂,理所当然地把那当成……不耐绝情无视。
几人好像有点理解陛下
几人表情讳莫如深又艰涩:“莫非相国是像民间那般……养童养媳?”
众人心下惊,有人倏然道:“这样陛下成年后迟迟未纳妃选秀也说通!”
“非也,”有人摇头,持不赞同意见,“陛下不纳妃选秀是因为他没有使人受孕能力,这点陛下亲自解释过,陛下昭告天下,帝王言九鼎,岂能有假?毕竟是此等难堪伤心事,换任何人若非真如此,定不会乱说,绝自己后路。”
众人注意力顿时被转移,有人疑惑道:“陛下既是天阉,早些年为何并未透露半点风声来?陛下似乎也才知晓不久?可这先天疾病分明可轻易查出,宫里太医院又人才济济……”
众人被他这提,也都觉得奇怪。
“可是有日,对食在外头当差,分明听见殿里头传来点……细微动静。”那人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。
她指“细微动静”,显然懂人都懂。
另人惊呼出声,声音随即戛然而止,似乎是被同伴捂住嘴。
“张大人?”直到被人拍肩膀,姓张大臣才猛地从震惊瞠目中醒转。
张大臣慌慌张张又欲盖弥彰地蓦然回身,正好瞧见陛下身边大太监承禄冲他慈祥地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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