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悔什啊!有什好后悔!”郁青感觉那股气又涌上来:“你这个人怎回事!”他急要命,可越是着急,好想越不知道该怎说:“个人,也不知道你去哪儿,也不知道你在想什,也不知道你毕业后有什打算……什都不知道,你也什都不说,什都不问……也会担心,会多想,会不知道该怎办啊!要是跑得无影无踪,什都不告诉你,难道你不会担心和难过?”
润生看着郁青,忽然抬手拭拭他眼角。
郁青这才发现,自己眼角不知道什时候湿。掩饰地转开头:“反正你这个人就是这样……你从来就不承认自己有错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想问什,就问吧。”看见郁青眼泪,润生仿佛终于轻松些。他捻捻指尖湿润,仿佛想把手指含进嘴里,可又生生忍住。
郁青有些没力气:“你想说就说,难道还非得问……”
,甩开他手。
润生露出点儿讨好表情:“你别生气。”他小声道:“这大老远跑过来……”
“你到底把当什?”郁青字顿道。
润生愣愣,终于郑重起来:“要辈子在起人啊……”
润生说辈子。郁青知道自己不该就这原谅他,可听见那三个字,心还是软。他难过地低下头:“辈子……你嘴上说套,做又是套,都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另套……”
润生迟疑下,似乎在组织语言:“你推免过?”
“结果还没出。”郁青低落道:“感觉希望不是很大。可能会考研看看,可也没决定……考研话,就不能包分配。也不知道能分配到哪里……要是能分在176厂话,就没什必要去考研……其实到现在,也什都没决定好。”
“项目可能没法在毕业前结束。”好半天,润生才谨慎道:“签保密,也不好和你多说。”他低下头:“而且有件事,……”
郁青心又提起来:“什事?”
润生闭闭眼睛,终于艰难道:“……可能马上要走……之
“没……”润生急切道。
“你说咱俩要辈子在起……”郁青狠心打断他:“可你……可你都不问问毕业之后是什打算,你自己是什打算你也不和说……不想让自己像高中毕业那会儿似影响你决定,早就决定好不管你做什决定,要去哪儿都支持……可你,可你却从来都没有问过,你根本不关心……”
“没有不关心你!”润生解释道:“但你自己也说不管做什决定你都支持啊!咱俩肯定最后还是会在块儿……”
郁青无法理解他这种笃定:“可是……可是万考外地研究生呢?”
“那就去找你啊。”润生看着他,眼睛里热切慢慢冷却。他死死盯着郁青,好半天,才用种极轻极缓声音道:“你是不是后悔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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