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看来,那完全是自己厢情愿。
郁青实在不知道能说什好。他从来没有这失望过。
两个人在冷风里默默无言地站着,润生终于忍不住像做错事小孩子样来拉他胳膊。郁青还在气头上
郁青没有回答,只是反问道:“这不是头回吧?”
润生察觉到他冷淡,笑容收敛些:“只是偶尔……”
郁青深吸口气,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心情气和:“为什要这样?”
润生嘟囔道:“就……观察下。”
“观察有没有偷偷和别人好?”郁青实在忍不住,提高声音:“你这样很生气!”
没想到润生却笑:“知道啊……你是不是想……”他凑到郁青耳畔,悄声道:“上个礼拜四,都那晚,你从图书馆出来,还去外面帮买烟……那包烟呢?”
郁青呆呆。好半天,他才慢慢想起来……润生说得没错,自己那天确实去买包烟。
他已经有将近三周没见到润生。润生中间肯定是回过家,只是两个人没有遇上。上个礼拜四,他个人从图书馆出来,看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学生,突然觉得很寂寞。有心读研人并不多,外院大四课程相比之前已经少很多。对大多数人来说,这会是相对轻松年。像郁青这样仍然天天泡在图书馆里人没有几个,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单。
因为心里有事,郁青就个人在学校里走走散心,却不知不觉走到校后门铁道线那里。那家小卖部如今是个小商店,烟酒品种也比几年前多不少。郁青走到那里,习惯性地给润生买包烟。
他路走回去,中途不知怎拿出那包烟闻闻。云苏香味还是那好闻,可润生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。
见郁青真发火,润生用种息事宁人口吻道:“豆豆,……”
“你这做多长时间?”郁青瞪着他。
润生不吭声——他把头低下。
郁青向来是没脾气人,可此刻冷风吹,他觉得自己胸口堵得厉害。润生从小性格就有点儿怪,有时候脾气上来不管不顾,有时候又极有耐心极能忍耐。
没想到现在他把这份耐心全都花在莫名其妙地方。郁青从前觉得他严重缺乏安全感。可是后来两个人感情稳定,润生经常跑得不见人影,自己寂寞之余,又有点安慰——润生起码在这方面变好。
那包烟后来他也没有拿回家,而是随手放在宿舍抽屉里。承认这些没什不好意思,郁青确实有点儿怨气。
好会儿,郁青才慢慢道:“你回来,为什不来找?”
“已经很晚啊。”润生理所当然道:“去找你,你不还是得回宿舍睡觉?万擦枪走火,咱俩都难受……”他声音带笑:“就那看着你路回去……”
“嗯,然后你得出什结论?”郁青语气平平。
“觉得你想样子真可爱。”润生悄声道:“有没有想着打手枪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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