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生闭嘴。他支撑着郁青穿过临时营地,把人送到外院休息地方。
郁青这才发现,先到人已经扎好帐篷,也搭临时雨棚,雨棚下头是点燃篝火。从细雨里向远处望去,能看见村庄轮廓。
同班同学都在烤火,有人主动把自己多出来干外套借给郁青。替郁青拿行李和装备同学也走过来,把东西物归原主。郁青向他道谢,对方摆摆手,笑眯眯道:“互相帮助嘛,应该。给你接壶开水,你慢慢喝。听说炊事班向老乡买
“丁郁青。”
教官把女生背走。
郁青很想直接在地上躺会儿,但想起周蕙叮嘱过他剧烈运动后不能立刻躺平休息,于是勉强撑着往前走几步。
没想到有人直接拉过他胳膊,把他扶住。
郁青抬起头,看到润生拉得老长脸。
个班级男生下水去。
郁青哆哆嗦嗦地爬上来,感觉人已经冻透。他想要追上替自己背装备和行李同学,这时候却正好看见走在自己前面个瘦小女生毫无预兆地倒下去。
大家都吓跳,慌忙把人围住。教官也赶紧跑过来。郁青摸摸她心跳和脉搏,大声呼唤许久,那个女生总算是微弱地应声。
郁青看到她裤子上血,就大概明白是怎回事。本来就生理期,又在冷雨里走这久,身体肯定是撑不住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自信,伸手向对方道:“背你走吧。”
润生嘴角本来是天生上翘,这会儿两个嘴角却破天荒地往下去。郁青累得头昏脑胀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想,居然忍不住噗地声笑。
润生垮得要命脸上终于露出丝费解:“笑什?累傻?”
郁青摇头,把笑憋回去。他这会儿四肢发软,要没润生扶着他,估计要就地躺倒。
润生深吸口气,低声道:“走在前头,听说后头有人被水冲走,又听说教官让会游泳人下河……”他瞥眼郁青湿淋淋下半身,声音里有隐隐怒意:“你瞎逞什能?你们班男生死绝?”
郁青软绵绵地由他架着往营地走,迟钝道:“没有,不是还有嘛……你小声点……”
拉练所有行李和装备加在起大概是十五公斤,郁青觉得还行,不算很沉。但个大活人哪怕再瘦小,重量也是要翻倍。
郁青背着那个小女生走约莫几百米,就有点儿后悔。不过君子言,快马鞭。自己说出话,总要做到才是。
他慢吞吞地背着人往前走,不知不觉就和自己班队伍拉开距离。好在这样背着或者拖着同学行军不止他个。而且背上有个人,身上也就不那冷。
郁青脑子里想着吃饭事,步步踩过泥泞。等终于见到休息点时候,差点儿连着背上同学起摔在地上。
教官和其他同学赶紧围上来,把人接过去。教官看他眼,沉声道:“外院吧,叫什名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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