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想说那你该多交点儿朋友才是,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:“们现在不是在说话嘛。”
润生笑得有些苦涩:“是啊。”
郁青看见他这样神色,心就变得很软很软,那些顾忌和疑惑立刻被抛到天边。他拉起润生手:“别想那些有没,都过去。们去吃西瓜吧!对,你快把墨镜戴上,不是说艳阳天眼睛会难受?”
润生看着自己手腕,嘴角慢慢翘起来:“嗯。”
郁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把话说开,反正之后他和润生在块儿,感觉自然很多。换泳裤时候,润生还体贴地帮他拉着帘子,并且很有分寸地没有回头看他。
润生戴上面具,郁青黯然地想,自己也是。
润生看他眼,若无其事道:“你自己帐篷呢?”
“没有帐篷。”郁青低声道:“二胖借个大帐篷,到时候男生没帐篷都在他那儿睡。”这话说出来,郁青隐约有点儿难过,因为要是放在以前,他会理直气壮地提要求:没带帐篷,睡你帐篷吧。
润生还是那种随意又自然口气:“你要是嫌挤,晚上就过来睡。”
郁青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来,时愣住。更让他没想到是,润生抬起手,揉揉他头发,温声道:“你是不是在生气?”
江水温暖,天气晴朗。大家会游泳,不会游泳,都下水。
润生倒是破天荒地没有来闹郁青,而是游到边去。他游泳当初还是郁青教,但他现在游得比郁青还要好些。说起来也挺神奇,小时候他们来江边游泳,润生因为怕晒,大部分时候总是头上披着条老大浴巾躲在树荫底下。谁也没想到最后他反倒比其他人游得更好。
郁青是润生师傅,当然游得也很好,于是理所当然地负责教那些不怎会水同伴。只是游泳这种事不是能短时间学会,大家在水里,往往还是套着游泳圈玩闹时候多。
郁青很快就放弃教人游泳这个事。大家都嘻嘻哈哈,玩得高兴就行。他在水里痛快地游好几圈儿,探出头来时,恰好远远看见黄依娜在处人少地方吃力地划着水。
她水性明显很糟糕,即使游泳圈套在身上,似乎也不太会掌握平衡和方向。努力半天,人还是在原地打转。那个位置水深已经没人,黄依娜踩不到底,明显有些紧张。郁青本来想过去推她
太阳打西边儿出来。郁青震惊地望着他。
可润生却低下头,用种真诚又歉然语气道:“要有什不对地方,看在这多年份儿上,你别往心里去。你老躲着,挺不好受。”
“没躲着你。”好久,郁青才慢慢道:“就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。”
“说什都行。”润生低声道:“你不和说话,就没人和说话。”
也没到润生说那样。郁青想。毕竟润生人缘儿在那里。可他也理解润生意思。润生身边,能无所顾忌地聊心里话朋友,确实太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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