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生下子就不吭声。
郁青左等右等,等不到他说话,自己先打个哆嗦。
润生盯着他,忽然伸出手,摸摸郁青额头。润生手很冰,郁青又是个激灵。
润生脸色变:“你发烧!”
郁青摸摸自己:“还好吧,点点热。大概是吹风……”他摇晃几下:“能进去坐会儿?有点儿累……”
他叹口气,揉揉太阳穴。二毛喜欢和厌恶都比郁青能想见得更长久——他早该知道。想到这里,郁青慢吞吞地追上去,打算和二毛把话说开。毕竟好不容易在外头折腾那久才回家。按照二毛性子,有话不赶紧说开,他能个人生闷气到下次见面。那就不好。
润生正在开防盗门,听见脚步声,也没回头。郁青走过去:“二毛。”
“……干嘛。”润生哐啷啷地打开门,把箱子拖进家里。
“你是因为黄依娜生气?”
“因为她生什气?”润生终于肯回头看郁青。他盯着郁青:“她和有分钱关系?”
也不知道过多久,有人推推他。郁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发现润生正抿着嘴看他:“下车。”
郁青迷迷糊糊地站起来。
黄依娜不知道什时候已经不见,车上也早就空大半。
二胖站在润生身后,对润生道:“帮你提吧。”
润生转身拎起箱子,客气道:“不用。”
润生丢开行李,咣当声踢上门,把郁青拉到自己背上。
他手忙脚乱把郁青送回家。李淑敏正要出门去找姐妹做针线活儿,见状被吓跳:“这是怎着?”
郁青软绵绵道:“没怎,有点
这话讲得太冷漠,郁青踌躇道:“别那说,大家都是同学。”
润生目光幽暗:“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
郁青心头那种久违温暖和快乐消失。他不知道为什路上都好好,下车后润生就成这样:“你是因为她靠肩膀上睡觉?可也不能把她摇醒推开啊。她上个夜班,也很累……”
润生打断道:“都说得很明白,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你能不能别提她?”
“那你告诉,哪儿做错啊?”郁青闭闭眼睛,低声道:“你不说怎知道啊?”
三个人下车,润生和二胖直在热火朝天地聊天。大家路回到大院儿,二胖与他们分手,润生微笑着答应二胖有空大家起去吃饭。
可是等二胖家门关上,润生脸色吧嗒就垮。他连看都没看郁青眼,自顾自拖着箱子走。
郁青身上已经很不舒服,肩膀上也闷闷地痛着,感到好像走路都没劲儿,可仍然耐心道:“怎啊?”
润生冷冷道:“没怎,累。先回去。”说完大步流星地提着箱子进楼。
郁青满头雾水地在楼外站片刻,忽然福至心灵——可能是因为黄依娜。润生见到黄依娜时和她聊得那自然热情,郁青还以为当年那点儿不喜欢早就过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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