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安静地躺着,郁青渐渐睡过去。
不知道什时候,宿舍门锁响。郁青睁开眼睛,发现润生已经起来。
午间和他们起吃饭那个矮壮男生抱着摞参考书用肩膀撞开门,似乎没在意床上郁青:“老师说有新卷子,晚课要讲。还有,你们班主任让你过去趟。”
润生声音低而轻:“啊,知道。卷子放那儿吧,谢谢。”回头看见已经坐起来郁青:“走吧,该回去上课。”
那个男生看到床上郁青,先是有些意外,紧接着犹豫下:“对,你是叫丁郁青对吧。你是不是有个姐姐,留长辫子,大眼睛笑笑,头发有点儿卷?”
道:“唉,你别乱摸啊。”
润生恋恋不舍地抽出手,好像又有些底气:“你是不是最好朋友?”
“是啊。”郁青毫不犹豫承认道。
“那难受你是不是应该帮?”
“是……”郁青迟疑下:“但是……”
郁青惊讶道:“你怎知道?”
“那就没错。”那个男生赶忙道:“从办公室回来,看见她跟个老师说要找你,好像是你家里出事。”
郁青心猛地往下沉。
“难受……”润生轻轻蹭他,声音有点儿脆弱:“豆豆……真,特别难受……”
郁青最受不他这个样子,立刻安慰道:“好好好,那……那能帮你做些什?”
“你不会?”润生吞咽下。
郁青愣愣,才模糊地意识到润生意思。他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,但又无法拒绝——他总是没法拒绝二毛——于是忍不住紧张而含混道:“啊,是要揉揉……揉揉就好吧?是不是?”
润生脸埋在他颈窝,极深地叹口气:“你啊。”他搂住郁青,不再乱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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