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锁上门,余乐去洗个澡,再出来时候,把自己丢在床上,拿起手机。
刚刚昏睡觉,现在是清醒不得,也就想起今天比赛结束后,直没有给国内那边儿发消息。
指望白鸣告诉柴爸爸比赛结果是不可能,谭婷倒是会和徐婉教练说,但是徐婉教练在魔都带国家集训队,柴爸爸在京城带障碍追逐选训队,双方应该不会在训练时候联系。
再说不止是柴爸爸等消息,他父母、程文海和石河,就连丁瓒也在等他比赛成绩。
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半,昨天比完赛回来再洗澡,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,这会儿微信没有新消息不代表没人关心他,怕是所有人都等着这个“手消息”。
“那走。”
余乐点头,起身送人。
连门口都没送到,谭季回头又说:“四周半,是比强点,回头等练练,你说你最强多少?1980?就这个,是今年目标。”
余乐急忙说:“您和较什劲啊,老胳膊老腿,万摔个半身不遂,回头儿还得谭婷照顾你。”
谭季被气笑:“不把自己当外人是吧?敢这挤兑?”
屋里响起骨节活动“咔哒”声。
“行,醒就自己来吧。”谭季并没有坚持,笑着起身,环胸看着余乐拾掇自己。
余乐脱完鞋,再脱外套时候注意到谭季湿漉漉头发,应该是洗完澡后不放心,又跑过来看眼。
谁说谭季自私、独,其实还是挺会关心人,再说他把谭婷照顾很好,简直爹属性十足。
前提是他在不在意那个人。
余乐先拿手机给几个必须说道人发消息过去,然后又拿着手机去洗手间,用吹风机吹头,“嗡嗡”声音很吵闹,伴随着手机微信“叮咚”声,响着不停。
【程文海:卧槽!大神,你今年这是吃几斤金坷垃,竟然
余乐便说:“只是担心你现在状态,不是才出事吗?今年先缓缓吧,极限运动都是命悬线,心态太重要。”
谭季脸上笑容淡点,抬手按余乐脑袋下,继而笑道:“行,管还挺多,走。”
余乐点头,看见谭季关门离开,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过界,说不该说话。
应该不会吧。
余乐想,现在和上次聊这事儿时候,关系已经不样,他们起吃过肉,起喝过酒,起滑过雪,起打过牌,多少……该有些不样吧。
余乐脱衣服,脱裤子时候见谭季还站着,手上动作停下来,说:“谢谢,你怎有屋里卡?”
谭季手拿出来,食指和中指夹着薄薄房卡,扬眉:“还说没醉,你亲手递给,房门都是刷开。”
余乐挠头,很难想象自己真被杯啤酒灌醉。
“现在呢?酒醒吗?”谭季将房卡随意放在床头柜上,转头看着余乐笑,“不用勉强,没人笑话你,需要帮忙就说。”
余乐坚定摇头:“真醒,不能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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