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着摩托去外地参加次田野考古,这辆摩托停在个荒凉山村中古代遗址旁,显得特别惹眼。总而言之,在他们那个圈子,许安多是个异类,他天生不适合那种工作,尽管他有搞考古工作所需要所有勇气和探索精神,但是他没有耐心,这是致命。所以,当江河已经独挡面时候,他还依旧在给别人做下手,就连白璧,也都被江河抢去。说实话,他确实有些嫉妒江河。然而,不论他们性格有多少差异——也许正是性格差异才使他和江河成为非常要好朋友。
现在,他最要好朋友已经死。
加速度。酒劲终于上来,大脑很兴奋,他头盔没有护脸,他张大嘴,风不停地往他嘴里钻,让他感到很凉快。他想要发泄时候,就会这样,有时候经常会弄得着凉感冒。但他不在乎,现在时速也许已经超过八十公里,在这里马路上是非常危险。几辆汽车几乎迎面而来,在即将撞到他时候,他才转转方向避开来车,身后传来“不要命”咒骂声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酒精使他血液沸腾,他似乎忘记所有危险。然而,他脑子里却突然出现白璧,那个小寡妇,也许不该用那样字眼,她还没有和江河结婚呢。可是,她那张脸却直晃悠在他面前,他喜欢那张脸,真,第次见到那张脸,他就感到股特别力量。那不是简单男人对女人喜爱,而有着更深层内容,以至于他竟然不敢越雷池步,以他往日脾性,早就主动出击。那天白璧倒在马路上,是被辆助动车撞,其实伤得也不重,只是擦破皮而已,许安多驾着摩托路过那里,发现她。于是,他主动地邀请她上来,带她去医院,他还记得白璧贴在他背后感觉,冷冷,言不发,有些发抖,就像载着件白瓷做佛像雕塑。瓷器是碰不起,作为考古人员许安多深谙此理,他始终不敢造次,只是觉得白璧绝对是个与众不同女孩,身上总是散发种让人不可靠近力量。后来,他才知道,白璧父亲叫白正秋,也是当年考古研究所老前辈,与所长文好古是同届,在十几年前死于场意外车祸。然而,她最终还是被江河夺去,可是,江河还是没有等到真正得到她那天……别再想她,许安多摇摇头,拐进条幽暗小马路。
摩托车声音吵响这条幽静马路,他不知道现在几点,也许已经很晚。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对白璧说那句话:“也许这就是命。”
命啊命,他从来不相信这个,他只相信自己。然而,现在他不再相信自己,他知道,他已经无法再把握自己命运。自己只不过是只小虫子,垂死虫子,那不可抗拒力量,随时都有可能取走他生命。他还清楚地记得江河出事前所说过每句话,每个眼神,他能感觉到江河眼中深藏着恐惧,也许,他早就有预感。现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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