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床中央,顾炀与樊渊紧紧依偎。
在两个人身边,摆满只只手工针织兔子,这些兔子们长相各异、大小也不同,却都是垂耳兔。
顾炀睡得并不安稳,时不时就要呢喃几声梦话。
樊渊就会在这时低头,遍又遍亲着顾炀额头,直到顾炀安静下来。
岁月漫长。
顾炀泪水还挂在眼眶边,脸上尽是狼狈泪痕。
他说话时气还喘不平,音调颤抖,带着哭腔,时不时要打个哭嗝。
“谁、谁要你当小兔子啊,哪有这大、大小兔子啊!”
樊渊终于展开双臂,将他傻兔子搂进怀里,紧紧、紧紧抱着。
“谢谢夸奖。”
“你起得那都是些什大名啊,难听死……”
跟着话音落下,还有颗颗硕大泪珠。
热泪砸在樊渊脸颊上,樊渊没动,任由热泪不停砸在他脸上,顺着脸颊滑落。
顾炀终于不再忍耐,搂着怀里针织兔子们放声大哭。
樊渊没有安慰顾炀,也没有要他不哭,只是趴在顾炀腿上,沉默听着顾炀哭声,感受着顾炀热泪。
。
直到床上摆不下,樊渊就开始往顾炀怀里塞。
顾炀怀里塞满针织兔子,再也不能蜷缩起来,他展开双臂,抱紧怀里兔子们,眼尾越来越红。
最后,樊渊手里大行李包空,他从行李包最底部拿出来个洁白兔耳朵发箍。
那是顾炀之前在母婴店买那堆五颜六色兔耳朵发箍中个,樊渊抬手,把兔耳朵发箍戴到自己头上。
该来,早晚会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樊渊:当小兔子难道不可爱吗?
顾炀愣下,终于破泣为笑。
“谁夸你!”
顾炀重新靠进樊渊怀里,双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,闭上眼睛。
夜里卧室片寂静。
床头灯安静工作着,散发着昏黄光晕。
直到顾炀哭声渐歇,樊渊才起身坐到床边,伸手捏着顾炀后颈靠近自己,两个人额头相贴,分享着彼此温度。
“顾炀,你今年十八岁,也十八岁。”
“们还会有未来十八年、二十八年、三十八年,小兔子早晚都会有。”
“在小兔子到来之前,来当你小兔子。”
话落,樊渊姿势僵硬、不熟练学着顾炀,用他头顶上两只人造兔耳朵去蹭顾炀兔耳朵,没蹭两下就被顾炀把头顶上兔耳朵发箍给拽下来。
这是专门给小孩子戴得发箍,戴在樊渊头上就显得有些小,还有点滑稽。
偏偏樊渊脸上点开玩笑意思都没有,从开始介绍那只只针织兔子时,樊渊就是认真。
此时他给自己戴上那个可笑兔耳朵发箍,走到顾炀面前,单膝跪在顾炀床边,把脸颊靠在顾炀腿上。
“你不是要给小兔子起大名吗?起很多个。”
顾炀声音有些哽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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