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转眼间就凝固起来,就像王子历经艰险杀入城堡,却发现睡美人已不翼而飞。
她去哪儿?
林海摇摇头,又仔细地环视阁楼圈,就连小木床底下也没放过。可这里总共就巴掌大点地方,不会超过五个平方米,就算藏个苍蝇也逃不。
不,他吁出口气,像是浑身虚脱似。为重新见到她这晚,林海已经等待足足十年,难道切都只是虚无想象吗?
忽然,他想起死去爷爷,那个固执而怪僻老头。林海还记得当年爷爷给他警告——如果有谁偷偷地进入阁楼,那爷爷就离死期不远。果然,就在林海进入老屋阁楼后不到半个月,爷爷就突然发急病,没几天就死在医院里。当时林海非常害怕,他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私闯阁楼,爷爷才会突然死去——是自己害死爷爷?这种可怕想法纠缠林海很久,在青春期来临之前两年里,他无数次梦见死去爷爷,也梦见老屋阁楼里那个正午,包括那画中美丽女子。
那张钢丝床还在,只是上面什都没有,裸露着网格状钢条。家具只剩下个电视机柜,里面有台93年买21吋进口彩电,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。卧室里有个小卫生间,还有台电热水器,本来老房子里都没有这些东西,是十年前林海父亲为独居爷爷重新装修出来。
现在,林海想到最该看地方——小阁楼。
他感到自己又回到十年前,他还是那懵懂无知少年,站在老屋阁楼下木楼梯前。此刻,那道狭窄陡峭木楼梯就在他眼前,而阁楼木门就隐藏在天花板下阴影中。
突然,耳边似乎听到某种声音,是她在阁楼上叫他吗?对,她已经在阁楼里被囚禁十年,是时候该把她拯救出来。
林海抬腿跨上楼梯,小心翼翼地抓着上面踏板,来到阁楼门前。他轻轻推下小木门,只听到“伊呀”声,这扇门缓缓打开。
这就是林海少年时代唯梦,可直到现在才知道她名字——玛格丽特。
可惜,玛格丽特是四百多年前人。
莫名其妙悲伤纠缠着林海,他不知道脑中这些奇特想象从何而来,似乎下子打乱自己生活。
对,林海差点忘来老屋真正目。他赶紧爬下小阁楼,打开老屋里间电视机,虽然十年没有用过,但这台进口彩电还是亮起来,只是没有有线电视信号,屏幕上如雪花般模糊。
在借来DVD机器
停顿几秒钟,林海终于踏入小阁楼——这个与他时隔十年禁区。
这里依然片漆黑,只有头顶亮着线幽暗天光,这是从天窗里射进来光线,上海人管它叫“老虎窗”。
林海手在墙壁上摸好会儿,总算打开盏昏黄灯光。
然而,他并没有看到玛格丽特。
阁楼里确实有张布满灰尘小木床,但墙壁上什都没有,连幅画框影子都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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