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许多年前奶奶去世以后,爷爷就直独自居住在老屋里,林海父亲无数次请爷爷去新公房住,但每次都被老顽固爷爷拒绝。在林海小时候印象里,爷爷是个极度孤僻老人,虽然听说爷爷曾是大学美术老师,但林海却几乎从未见爷爷拿过画笔。爷爷常常整天都不说话,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,这让小林海每次见到爷爷都会产生恐惧感。林海也极少在爷爷老屋过夜,因为老屋里充满着过期颜料味,更因为对于老屋黑夜害怕。
现在,他又次站到老屋房门前,鼻孔里似乎又闻到那股熟悉气味。林海手颤抖着掏出钥匙圈,在十几枚钥匙里头,有枚特别显眼,又大又重,像个古董,这就是老屋钥匙。几年前父亲去乡下住,便把老屋钥匙交给林海,让他看好这老房子。
钥匙缓缓伸进锁孔,随着锁眼里转动声音,林海推开老屋房门。
就在推开房门刹那,鼻子里似乎又闻到过期颜料味,林海产生些莫名激动。
林海伸手在墙上摸摸,凭着记忆找到电灯开关。有灯光闪烁起来,是那盏十年都没亮过日光灯,似乎要把多年来积攒孤独发泄出来,足足跳半分钟才彻底亮。
开电脑看话,定会被两个同学看到。不,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,既然那个黑暗中幽灵,如此处心积虑地要给他这样东西,就说明它非常重要,而且也极其秘密。
可今天发生切已经让林海憋不住,他必须要快点看到DVD里内容,现在就要!NOW!
林海想到个地方。
他把碟片小心地放到包里,和同学打声招呼,便匆匆跑出去。
周末校园之夜异常寂静,林海像风样冲出学校大门。他先赶到个好朋友住处,向好友借台DVD机器,然后拦下辆出租车,捧着借来DVD机器疾驰而去。
终于,林海看清这间老屋,他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空气,仿佛有能闻到爷爷身上气味。记忆中切都没有变,时间维似乎在这个屋子里凝固,仍然停留在十年前那个正午。
他立刻放下DVD机器,来到老屋里间,这里是爷爷生前卧室。
对,你可能已经猜到,此刻林海想去只有个地方——老屋。
林家老屋在市中心大片弄堂里,据说还保留三十年代原汁原味风貌,但这些年已经越来越衰败不堪,有许多房地产商都看中此处黄金地皮,但因高昂拆迁费用所以至今未见动静。
已将近晚上十点,林海裹着夜色穿过弄堂,掖下还夹着那台DVD机器。自从十年前爷爷死以后,他已经很久都没回过老屋。
没人注意到林海到来,进门过道里也没有灯光,他只能在片漆黑中摸索着。总算踏上狭窄陡峭楼梯,似乎每走步都有可能摔下来。
终于,林海长出口气——三楼到,这里就是爷爷老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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