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他人在三清观已经呆有两年。”
三清观便是无忧道长所掌管道观。
崔桃蹭地站起身,“这大事你为何不早说?”
无忧道长愣下,随即反应过来崔桃这样子质问自己缘故,“崔娘子莫不是在怀疑凶手是他?不可能!他这人很老实,在观内只会本本分分地念经修道,而且他当时那年小,根本不知道当年事。”
“何以见得定不知?世上没有不透风墙。你当初不过是把孙寡妇和张二狗事告诉自己母亲,转眼间就传遍整个村子。
“贫道原籍就在太康张家村。”
太康县在开封府辖下,距离汴京不算太远。
原来无忧道长就是东京本地人。
“这位孙寡妇可有子女?”崔桃再问。
无忧道长点头,“有子,名唤张乐,当时年有三岁,还不懂事。孙寡妇死后,他便被孙寡妇兄长接走。”
”崔桃再问。
“应该都有吧。”无忧道长怔下,不确定地答道。
“忏悔和赎罪本不过是生者安慰自己办法,道长安慰不自己,才难以摆脱出来。”崔桃道。
无忧道长怔又怔,忙作揖谢过崔桃,表示他明白自己以后该怎样做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样,明明很简单道理,因为心里想要逃避,便不去面对。又因为没人提及,便可以骗自己继续逃避。
当
无忧道长告诉崔桃,当时村子里人没敢跟孙寡妇兄长说实话。
张家村里人都姓张,沾亲带故,可以说整个村子其实就是个大家族。族长带头都商量好,不把这事儿外传,众人便口风致,只对孙寡妇兄长说他们也不知为什,发现时候孙寡妇就自尽。
既然大家众口词,孙寡妇兄长能有什可说?只能默默料理丧事,将三岁外甥带回自己抚养。
无忧道长因为对孙寡妇颇有愧疚,所以在前些年就打听孙寡妇儿子张乐近况。倒巧,竟发现他也出家为道。
无忧道长便特意设计与他相遇,将他安排在自己道观内,收他为徒,将他视作亲生儿子般对待,以弥补当年对孙寡妇亏欠。
无忧道长反思自己忘当初为道本心,他为道是想侍奉神灵,诚心地神灵面前忏悔和赎罪。可后来,他种种行为里掺太多为道者‘功利心’,为出名,为积攒功德,为追求飞升。尽管这些年,人人都夸他好,德行高,但他还是安慰不自己,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这些行为真正所图是什,因而生出焦虑,更加摆脱不孙寡妇给他带来梦魇。
无忧道长决定从今以后,他放弃修道飞升,他只求忏悔,能好好忏悔就好。
赵宗清眼见着无忧道长因崔桃句话人更‘通透’,不禁勾起嘴角,回扫崔桃眼。
崔桃正思量着,在挖眼割舌这块,无忧道长经历和案子有巧合之处。
任何可能线索都不能放过,崔桃便询问无忧道长所住村子在哪儿,距离京城有多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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