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打劫,这位小娘子可不要乱冤枉人!这花是们在半路上捡,听说是有什富贵人故意把车东西不要,扔,大家见都在疯抢呢,有人拿不动才不拿这花。们赶去得晚,也就只能抢两盆菊花回来。”
“再说这菊花都长得差不多,小娘子怕是认错吧?怎就知道是你父亲那盆?”另人嘲笑道。
“这菊花是亲自送给父亲,每株都细心挑选过,自然是认得。不信你们自己看,每个花盆下面都写着个‘崔’字。”崔桃让他们看看盆底。
这时候茶铺和来往路人都争吵声所吸引,凑热闹看。
俩中年男子随即查看花盆底部,果然有用毛笔写指甲大小‘崔’字。
崔桃正坐在其中张桌子边儿饮茶,等来折返王四娘和萍儿。
王四娘和萍儿下毛驴,就直奔崔桃跟前。
崔桃早在桌上给她们俩倒好茶。
王四娘端起茶碗饮而尽,对崔桃道:“被崔娘子猜着,崔知州在半路命人把那车子东西都给扔。和萍儿也没闲着,回来这路见人就喊前头路边有好东西可以捡,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,那些东西都是崔知州扔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崔桃淡然道。
场。
吕公弼默然看着崔桃,似乎表情直冷肃没有变化,但频繁滚动喉结已经彰显他在意。
“这三年来想必是有女子倾慕于你,为何不应?”崔桃突然问吕公弼。
吕公弼怔下,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她们之于你,便如你之于。”
崔桃:“咱们这就去开封府好生说道说
只要让外人知道崔氏父女之间有隔阂,崔茂回头若想再以‘孝’之名压她,就没那容易。这件事她确是先下手为强,但如果她不下手,在与崔茂父女关系上,崔茂必定会以绝对优势压制她。
快穿这久,什奇葩丑事没见过?人情冷,亲情薄,又算得什。理论上,这世界‘自己’早已死在狗头铡下。所以崔桃不会圣母地去顾念什父女感情,于她而言,切相处都对应。你对好,也对你好。你无情无义,便休怪下手为强。
“崔娘子太不容易,若有这样父亲,只怕早气得想不开,天天以泪洗面,甚至不想活。”萍儿深吸口气,似乎还有怒火没撒出去。
崔桃见茶摊外有俩人捧着盆菊花路过,她令王四娘和萍儿先走。
崔桃蹭地起身,拦住那俩人去路,瞧那两盆花,大声问:“这花怎在你们这?说!你们是不是在路上打劫父亲!”
崔桃意在告诉吕公弼,别女子对他来说没感觉,那他对于她来说也是样没感觉。
吕公弼严肃蹙眉,紧盯着崔桃。
“今日多谢,改日你有事,能帮得上忙,定竭尽全力。”崔桃对吕公弼拱下手道谢,随即潇洒上马,离开。
吕公弼盯着崔桃背影,唇紧抿成条线。
半个时辰后,城门内不过十丈远茶铺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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