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勃勃激情满怀。
F站在人群中,从身旁个小女孩儿镜子里看下自己。那个小女孩儿玩着面小镜子,用那镜子反射阳光晃她母亲眼睛、晃她父亲眼睛,晃到便笑着跑开,换个角度再重复这样游戏。F问她:“你几岁?”“五岁半!”小女孩儿说,同时伸出五个小巧手指,但是把十个手指都看遍却不知道那半岁应该怎样表示。F便乘机从她小镜子里看看自己,他看见差不多是个老人:满头白发,满脸皱纹,而且——最让他吃惊是——脸色晦暗、皮肉松弛,副茫然疲惫样子。他心脏紧紧地疼下:确实是永远也配不上N……
那里正有个记者问N:“如果那时这两个演员已经不合适呢?比如说,他们已经老呢?”N站在摄影机旁回答:“对爱情来说,什年龄都合适。只要那时还活着,还是要把他们请来,将拍摄两个白发苍苍老人互相亲吻着回忆往昔,互相亲吻着,回忆他们几十年中乃至生世历尽艰辛寻找。……
心脏下下发紧、发闷,炽烈太阳让F头昏眼花。他找到处人少些地方坐下,深呼吸,闭会儿眼,静静……周围喧嚣似乎沉落下去,他可能是瞌睡会儿,甚至做个梦。F从没到过南方却梦见南方流萤飞舞夏夜:雨后轮清白月亮,四处虫鸣唧啾,微醺夜风吹人魂魄,魂魄似乎飘离肉体,飘散开飘散开,却又迷迷蒙蒙聚拢在芭蕉叶下……这时就见N走在前面,形单影只却依旧年青、生气勃勃,淡蓝色裙裾飘飘摆摆,动而无声……“喂,是你吗,N?”他冲她喊,但是N不回答。芭蕉叶上,透黑晶亮水滴沿着齐齐楚楚叶脉滚动。他跟随着N婷婷背影,走进座老式宅院……N站住,他也站住,他们同观望良久:木结构老屋高挑飞檐,月在檐端,满地清白,扇门开着,几扇窗也都开着。N走向老屋,走上台阶,步履轻捷,走过回廊,走过廊柱道道黑影,走进幽暗老屋去,不久,幽暗这儿、那儿便都亮起点点烛光……“N,是你吗?”仍无人应。F也便走上台阶,走进老屋,但这儿、那儿却是只有烛光,没有N,烛光摇摇闪闪却哪儿也不见N影子?“N,你在吗?”“你在哪儿,N?”“是呀,喂,你听不出是吗?”“来,喂,直都跟在你身旁你不知道吗?”没有透心寒冷。忽然,所有烛光下子轰然熄灭,片漆黑……
F被惊醒,大喊声坐起来。他左右看看,怕还是自己恶梦未醒,但是他身旁已经没人。再举目朝N刚才所在地方看,N已不见,所有人都不见,都藏到哪儿去呢?F慌忙爬起来,往东跑会儿不见N,往西跑会儿仍不见N影子,到处都没有她,没有人,就像C在思念着X日子里所见过那种情景,到处都是空空洞洞……F医生惊愕地揉揉眼睛,心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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