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叛徒?”
“对,叛徒。个因为怕死和怕折磨人,并不是为想升官和发财人,成叛徒,你们对这样人怎看?对这样叛徒,你们怎想?”
“……没想过……”
“行,知道。”
“但是想……也许……”
N打开麻袋,只朝里面望就知道:那都是F写给她信。式信封(他给她写信从来都是用这种信封),都封着,都贴好邮票,但都没有邮戳。N掏出几封看看,单从不同时期邮票上就都明白:这多年他直在给她写信——并不发出信。
F父亲坐在阳光里,动不动声不响。冬天阳光抚摸着他弯驼背。
“伯母呢?还有……家里别人呢?”
“在国外。”
“哪儿?”
团芜杂中竟停着辆崭新“林肯”牌轿车。
N敲敲F家门,没有人应,推,门开。轻轻走进去,厅廊里股明显霉味,地毯上污渍斑斑,走在上面甚至踏起灰土,墙上没有装饰只有尘灰,很多处脱落灰皮,很多处,尘灰在那儿结起网,屋顶上有圈圈锈黄水迹。很多门,但都锁着。慢慢往深处走,只有扇门开着,从中可见个老人背影。
N在那门口站住,认出那老人正是F父亲——坐在写字台前。房间很大,很空旷,冬日阳光从落地窗中透进来,方方落在地毯上,落在桌上和床上变形,落在那老人弯驼背上。
F父亲转过头来:“您是?”
“是N呀,您还记得吗?”
“好知道,没有别事要问。”
事实上,时隔二十多年,自打F看见N,他就开始觉得心脏不舒服,气短气闷,心动过速。
二十多年,他不知多少次设想过与N重逢时情景,设想N样子,设想她变化,但就在他那样设想时候他也明白,无论怎样设想也不会跟实际情景样。就是说,尽管设想可以很多却总是有限,不大可能与实际致。对死设想也是这样,你知道你肯定会某天死去,你有时候设想你终归会怎样死去,在什样时间和地点、以及什样情境中死去,但这设想很少可能与实际致,死真来时候你还是猝不及防。
二十多年,人山人海中远远看去,N竟没有什大改变,还是那漂亮、健美、
“具体是哪儿并不重要。”
“那……就您个人吗?”
“听说,你不是也去国外吗?”
“是。是在……”
“不不,不问这个。只想问,你们,以及比你们更年轻人,对叛徒怎看?”
“呵……呵,当然。”
老人定定地把N看好会儿,不说什,就走出去。回来时候,他拖着个麻袋。
“这是F要给你,”F父亲说。
“什?”
“不知道。他放在这儿,没看过。后来,有个叫L人来跟说,F要有天见到你,把这些东西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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