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:“没懂。如果他愿望不能实现,他自己怎会成功?”
Z:“O,这世界上只有你纯洁得让感动。恕直言,虽然他并不能拯救什,但是他也许可以成为万众拥戴拯救者。这样人历史上不断地有过,以后也还要有,永远有,但是历史本质永远都不会变。人世间不可能不是个宝塔式结构,由尖顶上少数英雄、圣人、高贵、荣耀、幸福和垫底多数奴隶、凡人、低贱、平庸、苦难构成。怎说呢?世界压根儿是个大市场,最新最好商品总会是稀罕,而且总是被少数人占有。”
O:“其实你还是说,他是虚伪。”
Z:“只能是这样。也许他自己并不觉察。”
O:“那你呢?你做事又是为什?”
经意味着被拯救者必然要有苦难——否则他凭什被拯救?佛祖说“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”,地藏菩萨说“地狱未空,誓不成佛”,但当他们这样说时候他们已经脱离苦海慈悲安详,他们已经脱离凡俗赢得圣名,可地狱呢,还是地狱,苦海呢,还不是苦海?芸芸众生永远只是这个世界陪衬,是垫底,没有地狱和苦海可怎支撑着天堂和圣地?地狱和苦海是牢固基石,上面才好建造天堂和圣地。”
O瑟缩地坐在窗边:“你真是这样看?”
“太残酷是吗?”Z说,“可你要听什?忍辱负重,救世救民,可以比WR说得还要漂亮。”
Z溜眼O。不小心提到WR名字,Z以为这会触动O伤痛,以为她会回避这个话题。但是不,她好像只是陷在刚才问题里,沉沉地想会儿然后抬头看着Z,把头发掠向脑后。
O:“你觉得他是那样人?”
Z:“和他唯区别就是不并不妄称要拯救谁。不拯救谁。对,不拯救。但是和那个宣布‘奴隶创造历史’人样,也不想作奴隶。”
这句话,把思绪下子又牵回到Z九岁时那个冬天晚上。想,这句话在那条回家路上就已经有,只是那时还发不出声音,还找不到恰当词句。后来他回到自己卧室,让那张唱片转起来,让那悲怆雄浑乐曲在黑暗中响起来,那时九岁少年默默不语,料必就是在为心里怨愤寻找着表达……天苍苍,野茫茫,落日如盘异地风烟,那激荡歌舞中响彻着那个君王高傲抑或Z雪耻欲望……Z终于找到什?也许正是那根羽毛吧,它孤独和寂静里有Z要寻找全部声音,它敏感丝丝缕缕之中埋藏着Z全部表达。
在印象里,
Z倒是时不知怎样回答。“哦,”他看着杯中酒,“宁愿相信他是真诚……”
O:“但是,但是呢?你没把话说完。”
Z:“但是事实上,那是扯淡。那不是虚伪就肯定是幼稚。”
O:“你是说他不可能成功,是吗?”
z:“也许这能够使他自己成功,但他宏伟目标永远不过是动听梦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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