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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、昨天(11 / 14)

听人说起过牢房里关于床位故事,那其实是关于地位和权利故事。牢房只有个小小窗口,紧挨窗口地方是八个床位中最舒适床位,离尿桶最远,白天可以照到太阳,晚上可以望见星星,有新鲜微风最先从那儿吹来,那是八个人中“头儿”床位。当然,这个床位意义主要不在于舒适,(到底它能够舒适到哪儿去呢?)而在于对比其他七个床位微弱优越,但这点儿可怜差别样可以标明尊卑贵贱,样可以启用为权力和服从象征——谁占据那个床位,谁就可以在看守之外颁布这间牢房里法令。也许它最美妙意义还在于:谁占据那个床位并不由看守决定,而要由囚徒们认可。看守决定在这个故事里是句废话,除非看守永远看守着他决定。看守可以惩罚那个“头儿”,但无法罢免那个“头儿”,久而久之看守也就不去自寻烦恼。看守命令于此遭到轻蔑这里面带着反抗快慰,同时,囚徒们意志得以实现这里面包含着自由骄傲。但是,要得到那个位置,靠什呢?听说在某个犯人到

那个看见皇帝光着屁股孩子,送到世界隔壁去。其他事都随它去吧,都可以忘记,什都可以不要,什骂名都可以承担,单是不怕死那不过是首诗还是让L去写吧……”

“这说你才是个圣洁人,对吗?”

“你又说错。告诉你,很快就要结婚。”

“谁?”

“别急,你很快就会知道。很快就要在圣洁人们中间传开,然后遗臭万年。”

“你爱她?”

需要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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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O样,不知道WR昨天。但是多年之中听说过些关于犯人故事。听到这些故事,总感到那里面就有WR或者,那就是WR。古往今来关于囚徒故事,在记忆里形成WR昨天。

听说过个人初到监狱就被同牢房犯人打断锁骨故事。那是个起因于尿桶故事。间窄小牢房住八个人,八个人共用只尿桶,天到晚那尿桶挥发着让人睁不开眼气体。挨着尿桶位置永远是新来者位置,这是犯人们自己法律。新来者似乎给寂寞牢房带来娱乐机会,老犯人们把95%尿撒在桶里,其余故意撒在桶外,以便欣赏新来者敢怒而不敢言动人情景。但是这个新来者却不仅敢怒而且敢言——这也很好或者更好,这不见得不是枯燥时间里个改善口味良机,七个人立刻向他围拢过来,脸上挂着兴奋微笑,那样子就像百无聊赖孩子发现只新颖玩具……平素屈辱蓄积成现在发泄,以往压抑变成此刻手痒难耐,十四只老拳不由分说兜头盖脸朝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雏儿打来,很快就把他锁骨大致变成三块。感到这个新来者有双天真而惊奇眼睛,他就是WR他倒在墙角里嘴上都是血,但浑身疼痛并不如眼睛里惶惑更为剧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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