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样人,有这样女人。
至于葵花林里那个女人成为叛徒经过,Z叔叔从来不曾说起。所以需要想象,根据古往今来数不尽这类故事、这类传说,去想象种经历。
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初中同学,两个人十三、四岁时候在所学校里念书,在北方那座县城中学,同在个班上。初中毕业后那女人不再上学,Z叔叔继续读高中、读师范。初中毕业后两个人很少相见。但对于个日益成为女人少女来说,对于个正在长成男人青年来说,很少相见足以创造出不尽梦想。很少相见,会使他们记起两小无猜儿童时代,记起他们在葵花林里跑迷互相喊着对方名字,记起他们起在月移影动葵花林里捉蛐蛐、手拉着手在骄阳如火葵花杯里逮蝈蝈,记起女孩儿纳罕地看着男孩儿撒尿惊讶他为什可以那样撒尿,记起他们在密密葵林深处忽然发现他们哥哥。然后又在哥哥怀里发现他们姐姐。很少相见,但每次都令他们心惊神荡,看见对方长大,发现对方身体奇妙变化,那光景大致很像诗人L夏天吧。
有天(当然是有天),少女在葵花林里走着,青年忽然跳出在她面前,把她吓跳。他呢,满脸通红窘得说不清话,很久她才听清,他是说他要借给她本书,他说她应该看书,说可以不上学但不可以不看书,不应该不关心世界上正在发生着什。当然,肯定他还说些别什,那情景可以想象,大约又与WR和O很相似,与WR和O在排排书架间再次互相发现时刻相似,但周围不是林立书架和万本书,只不过换成万亩葵林和葵花阵阵袭人香风。
是,可能会有只白色鸟正飞在天空。永恒地飞在这样时刻。
他不断地借书给她,她不断地把书还来,在密密葵林里,越走越深。直到天上那只白色鸟穿云破雾,美丽翅膀收展起落,掀动云团,挥洒细雨。那时,如果另外两个孩子碰巧走进葵林,在宽大重叠葵花叶子下避雨,就会看见并且会饶有兴致地问自己——他们在干嘛?他们姐姐怎会跑到他们哥哥怀中?
经由那些书,男人把女人带进种秘密,那种秘密被简单地称作:g,m。女人,开始在那间小土屋前为群男人放哨。当然,她心甘情愿,那秘密所描画未来让她激动不已,憧憬联翩。她独自在小土屋周围走来走去,停下来细听虫鸣变化,走到葵林边,拨开葵叶四处眺望,阳光明媚或者雷雨轰鸣或者月走星移,她感到奇妙生活正滚滚而来因而感到从未有过骄傲。(想,几十年后少年诗人去作“g,m大串联”时候,必也是这样心情吧。代代,那都是年轻人必要心情。)以后她又为他们送信,传递消息和情报,便不可避免地参与进那种秘密,知道也许是她软弱所不应该知道事情。但她软弱并不排斥那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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