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恋人离开L。——这就是“看见你,就忘记他们”吗?
离开,那过程必定很复杂,但结果总是很简单。
就像棵树,在,bao风中挣扎,在岁月中挣扎,但如果折断那只是霎那间事,“咔嚓”下简单得让人伤心。或者它焚毁,或者名被伐倒,结束都太简单。结束总是太简单,也许全部痛苦仅在于此。
她给他留下封信。只记住其中句就够:“你从来就
不是爱,现在已经不再爱你。”
她离开窗前,走到门边:“如果你幻想能够实现,和她们区别还有什呢?”
他在外间,面壁喊道:“可并不想实现,这才是区别。只要你个,这就是证明。”
“幻想如果是幻想,”她说,“就不会是不想实现,而仅仅是不能实现,或者尚未实现。”
诗人糊涂。想,这很可能就是诗人常常对自己追问和回答,实际上诗人每次追问也都是结束于这样糊涂之中。
“那,你能不能告诉,”诗人问,“爱情是什?”
。”
“那,你对她们为什不是爱?因为你对她们幻想不能实现,是吗?”
“不会与不爱人有性关系。”
“你可以与你爱人有性关系?”
“当然。这是问题吗?”他走近她。
(有时猜想,画家Z想起死来便不知所措,必也是因为害怕这简单。千般万般都不免结束于秒,这太滑稽,至少不够严肃。)
L恋人去哪儿,想这不重要,重要是她离开诗人。她可能回到南方,也可能还在北方,可能在很远,也可能很近,这不重要,重要是她没有留下地址。重要是:如果有个人想去找他离去恋人,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儿,只知道毫无疑问她就在个叫作
“曾经知道,”她摇摇头说,“但现在忘。”
“那曾经,对你来说,与许许多多那些男人区别是什?”
“看见他们就想起你,看见你就忘记他们。”
在迷茫里或在羞愧中,诗人走向阳台走得很慢,他恋人从里间走到外间背墙而立,看着他。在印象中,或在写作之夜,诗人站在阳台上伏在栏杆上,他恋人慢慢坐下坐在外间屋墙根下抱拢双膝,直到落日西沉,直到暮霭四起,直到苍茫之中灰色楼群如同望无际荒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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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问题。可这正是与她们区别,也许还是唯区别。爱与不爱,请问,还有什别区别吗?”她走开,又走进里屋。
很久,两个人都再没有说什。在印象里,那是很长段时间,在那段时间里太阳升到很高位置。
她在里间:“是不是说,爱情就是,性实现?是实现性条稳妥途径?”
她在里间走来走去:“是不是说,你爱情仅仅由性实现来证明?”
她在里间,在窗前停下:“还是说爱情仅仅是,受保护性权利,或者受限制性权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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