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暗地问:这里面已经理藏多少幸福和痛苦?这里面有多少希望和梦想?不能把那些痛苦从中剔除,或者把更多快乐移植进去?当他带领学生做尸体解剖时,无比神秘总使他激动不已,从他做学生时代起这种激动便开始跟随他:把大脑分解开来,都是些常见玩艺儿,那灵魂在哪儿?灵魂曾经在哪儿?灵魂是以什方式离开这儿?看来灵魂是从结构里产生,灵魂不是物质,或者说灵魂就是全部这些物质结构。这结构旦被破坏灵魂也就消失。那是不是说,只要能把那些必要物质纳入种恰当序列,灵魂秘密就要泄露?们就可以造出们所喜爱灵魂?们就可以像牙科医生把任何难看牙齿矫正得非常漂亮那样,也把丑陋灵魂调整得高尚呢?但是他思路很可能是在什地方出差错,或者是因为他需要做更为实际手术太多,用于研究上述问题时间太少,研究和实验条件也太简陋,十几年来没有多少进展。墨守成规医学同事觉得他这纯粹是跟自己论文和职称过不去。在文化大g,m中,甚至有人为此说他是反对领袖思想:“灵魂?你们这些臭知识分子,老人家早就说过,政治就是灵魂!”倒是诗人L有天听懂他玄思,对他说:“可您别光盯着大脑呀,您曾经对您已经注意到结构!但是整个结构中不光有大脑呀,譬如说,还有肛门呢。个不会拉屎不会放屈人,你想想,难道能够生存吗?”F相信诗人给他珍贵理解,虽然他并不因此就打算与诗人合作。他顺带又问诗人句:“你对人工智能这件事前景怎看?”诗人说:“您不见得还想制造永动机吧?”医生呆愣片刻,问道:“你怎想起永动机?你认为这两件事有什联系吗?”诗人说:“算啦算啦别又这认真,不过是说说玩儿。”F医生问:“那,你相信人工可以制造出跟人有同样智能生命来吗?”
诗人回答语破天惊:“性交,先生,这方法有谁不信吗?”
L是F最亲近朋友,他们友谊从L失恋那年开始。那年,失恋痛苦使L成F病人。某个晚上L不知从哪儿弄到半斤酒,如数倒进肚里,十分钟后他躺在地上又哭又喊,闹得整个病房秩序大乱。护士们轮番训斥只能助纣为虐,诗人破口大骂,骂爹骂娘,骂天骂地,骂这个时代骂这颗星球,听得众人胆战心惊考虑是否应该把他送去公安局定他个反g,m宣传罪,但他骂锋转,污言秽语股脑冲着他自己去,捶胸顿足,说他根本就不配活,根本就不应该出生,说他父母图时快感怎就不想想后果,说他自己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活着就充分证明人类无望。护士们正商量着给他针镇静剂,这时F医生来。
F医生请护士们离开,然后对L说:“有什话别憋在心里,跟说行吗?你要是信得过,这宿都可以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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