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高
半空中，有架直升机正在盘旋，似乎想要空中营救。
太遥远
，无论如何看不清他脸，只看到他正在通电话。
“喂！
已经到楼下，石头，你快下来吧！”
“好啊。”
“不！不！不是叫你跳下来，你回头坐电梯下来！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等着，别跳楼哦，这就过来找你！”
她穿上
件外套，踩着拖鞋就出门。手机保持通话，挂上耳机方便行动。她飞快地冲到路边，打上辆出租车，前往微博上直播跳楼地址。
“石头，在赶来路上，你可别往下跳哦！”
“你真要过来？”
“你属羊？”
她扑哧声笑：“是啊。”
“嗯，年龄,bao露啦，比你大三岁。”
“石头哥，能请你吃夜宵吗？你知道这附近有家路边摊烤生蚝很正耶！”
“说得都饿啊。”
“说吧。”
这是否算是再次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？
“如果世界末日来临，只能带种动物上诺亚方舟——马，老虎，孔雀，羊，你会选择哪种？”
“什
问题啊？”
“回答吧，你不就在世界末日吗？”
，就是你妈妈送给你？”
“嗯，这是从小大到，这辈子收到第件也是最后件，妈妈礼物。”
她眼眶有点红，深呼吸：“石头，你这混蛋，要是现在z.sha，你妈妈会骂死你！”
“早就想死，从上中学时候起，那时老师们就说，这孩子没救。”
“那些老师都胡说八道，你还信啊？”
“可是，丑女，们都回不去。”
“回得去！们都来得及！”
“凭什？”
“嫁给你！”
她脱口而出，围
“谁骗你啦？要是骗你话，天打雷劈做小三！”
“好吧，等你！”
十来分钟，出租车开到楼下，果然周围人山人海。
但她没看到所谓车祸现场，大概已经被清理掉吧。
她仰天望着楼顶，灯光已经照亮那上面，果然坐着个男人。他紧挨着天台边缘，两条腿悬挂在半空中，这让警方救援极其困难，哪怕轻轻触碰半下，都可能让他摔下来。
“好啊，那出门去接你。”
“哎呀呀！”
“咋啦？”
“看到这栋楼底下啊，街上刚出车祸，就是几秒钟前，们说话时候，有个女孩被辆土方车压死！好惨啊！半个身体都没，马路都塞住啊。”
“你信不信，全世界人都死光，你都不会死呢！”
“老虎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昨晚，梦见老虎。对，你看过李安导演《少年派奇幻漂流》吗？丑女，如果是你，你选哪样动物呢？”
“…………选羊！”
“羊？”
“再见吧，谢谢你，亲爱丑女。”
“别，能问你个问题吗？”
电话那头在沉默，风声呼啸，如死神呼吸。
“你还在吗？石头？还在吗？”
她声嘶力竭地喊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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