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，
说等回国以后，每个周末都会邮寄明信片来莫斯科给你
。
卡佳，
直都收到。
还对你说，格奥尔基，们永远不可能在起
。
等你老，还会来找你。想，如果是格奥尔基，会这样回答。
卡佳点点头。是啊，很高兴，你也记得那
清楚——等老，你还会来找。现在，已经老，可你还年轻。格奥尔基，你不要再来找吧。已经把秘密告诉你，就算是年轻时候，也配不上你，何况当老？记得下次穿越时间，可以去1950年上海，那会儿还是个拖着两根辫子少女，会喜欢上你这个电工。
斯科，为……
别再说下去。
真，很想抱着她，安慰她，卡佳，是电工格奥尔基。
所以，要和你说对不起，该恨谁呢？阿廖沙？爸爸妈妈？自己？还是……那瓶高烈度伏特加？
这也是你后来讨厌酒精原因？
好啊，答应你。说着说着，已退到门口。
1958年，最后天早上，踏上离开莫斯科火车。从此以后，没有过你消息。你可知道，格奥尔基，去过你以前单位，还去过你家乡，见到你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。但没人知道你去哪里。他们都说你被派遣到苏联实习电工，但不晓得什时候才能回来。想，你大概是消失在时间隧道里吧？
也许，你们时间已经过四十多年，而时间只过去四个月。
说到时间，已进入2002年。这年春天，第本书出版。很想拿给卡佳看看，虽然首印只有五千本。但想到在她面前，是来自1959年莫斯科中国电工，而不是在二十世纪初喜欢写作邮局职工。所以，不能解释这本书是怎回事，只能强忍着不告诉卡佳——如果她没有被助动车撞过，如果她记忆没有混乱，她定会为而高兴！说句题外话，这本书在几年后翻译成俄语在莫斯科出版，得到个俄罗斯文学评论家评点。匿名地给她邮寄过本，不知
她深呼吸口气。十多年前，在电视上又看到阿廖沙，他变成个老头子，头发都掉光，是西北某省家大企业总工程师，正在大会上畅谈思想政治工作……但不知为什，对他点都恨不起来。
虽然，很担心卡佳情绪，但要回去，1959年莫斯科森林里秘密基地还在等。
等等，格奥尔基，你还记得吗？俩最后次见面。
当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，她抢先说，在列宁山上，莫斯科大学主楼门口，眼前是冰封莫斯科河，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。清楚地记得时间：1958年12月30日。几天前下过大雪，刚好到这天放晴。们坐在台阶上，脚下白茫茫片，远方是各种建筑物天际线。接近傍晚，天边晚霞很漂亮。
是啊，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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